楼下,池阳有点狐疑地拿起池宁进门后就随手放在玄关没管的报纸,凑近鼻尖闻了闻。
一股火锅店的麻酱味,夹杂着油墨味扑鼻而来。
池阳:……
怪不得那么着急想上楼洗澡,原来是偷吃了火锅,害怕露馅。
他想到池宁和“臭男人”出去吃饭的钱还是他亲自打过去的,顿时万般滋味涌上心头。
池阳:“次奥。”
陈茗仙好整以暇地托着下颚,“闻出什么来了没?福尔摩阳。”
“吃火锅去了。”
池阳把那报纸往回一扔,气鼓鼓地坐回茶几前。
陈茗仙就安慰他,“没事的,年轻时谈的恋爱都不一定能走到最后,你看,你和你初恋不就分手了嘛。”
池阳悲从心来。
理性讨论,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呢?
哎!
楼下的池阳在悲春伤秋。
楼上的池宁洗完了澡,裹着被子往床上一滚,不到三秒就获得了初生婴儿一般极致香甜的睡眠。
次日。
池宁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到差点原地成仙。就是早上吃饭的时候,爸爸妈妈和哥哥的眼光都有点奇奇怪怪。
池宁摸不着头脑,喝完了早餐的银耳汤,就把疑惑抛在脑后,稀里胡涂上学去了。
人嘛,不多问,不好奇,就会少很多麻烦。
运动会一过,高三生活立刻变得紧迫。
繁忙的高三年级组,只有池宁一个人与忙碌格格不入,每天都靠在窗户边惬意地看“课外书”。
秋季校服没能在广大学子的身上多呆几天,学生们就都换上了羽绒服。
池宁穿得和蓬起来的小发糕似的,端着保温杯,窝在角落里,半天也不挪动一下。
过来问问题的同学都轻轻地走,生怕走路带起来的风把人吹得一个哆嗦。
就这么一两个月过去。
一班就有好几个抵挡不住高校开出的优厚条件,保送走了。
教室肉眼可见地空了不少。
池宁一边看书,一边打着瞌睡,惬意到想不明白上辈子自己到底在图什么?
奇怪,是睡不好觉,还是饭不好吃,得拼了命的卷成那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