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商人,大家的思维流程大差不差,穆元安几乎能预料到别人的想法,努力压抑着怒火,却还是咬牙切齿,“不劳你费心。”
白芨:“啧。”
“好心当成驴肝肺。”
穆元安:
眼看着人快炸了,蔺秉舟拉着还想挑衅的白芨,溜溜达达回了爸妈身边。
顾相宜心疼地看着被丝巾遮挡的地方,“伤口都这么严重了,这段时间还是尽量别说话,蔺秉舟你小子也是,不知道拦着点?二次损伤怎么办?!”
蔺秉舟:……他好冤。
白芨软软开口:“伯母,我们来之前做过检查,医生说没问题我才说话的,不怪他。”
心虚之下,他避而不谈吃了蛋糕和龙虾的事。
顾相宜生了一双儿女,都不是乖巧听话的类型,见白芨这样,冷面都化开了,“到底受伤不轻还是得好好养养,你年纪小不知道照顾自己,平日里让他多操些心,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,该照顾你的。”
蔺秉舟弱弱:“明明才满三十呢。”
顾相宜瞪他。
蔺秉舟:……
算了,谁让你是妈呢。
四人凑在一起说话,周围的打量一刻都没停过。
有些人是好奇蔺家对白芨的态度,更多的人看着白芨前后的反差,心里直泛嘀咕。
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。
蔺父蔺母早就走了,白芨后半场全程待在休息区吃吃喝喝,顺带跟凑过来八卦的年轻人说点原主经历的事情。
他不是当事人,并不介意将那些记忆夸大一二,跟人宣传宣传穆元安的罪行。
等到散场的时候,年长一辈如何还不知道,年轻人们纷纷对穆元安避而远之,稍微走远了些,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自家爸妈或者爷爷讲故事,手舞足蹈的,在白芨说的基础上少说又夸大了十倍。
穆元安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幕,眉头微微蹙起,心中升起隐隐的不安。
“纪总慢走,纪总有机会一起喝茶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