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然比你这个外人清楚。”观鹤行出声打断了年流歆的话,“流歆小姐有管别人宗门排名的功夫,不如管管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吧。别到时候秘境还没进去,又要给朝月宗添一桩欺男霸女的丑事了。”
年建白早年所干出的恶行闻名瀚海州,曾一度让朝月宗的弟子在外面抬不起头。
这个情况近百年才逐渐好起来,结果今日被观鹤行这么一提,朝月宗的人脸色犹如吞了苍蝇一般难看。
“观、鹤、行!”年流歆美目含怒,她咬牙切齿道,“年建白固然有错,你一个毫无人性的伪君子又能好到哪里去?”
飞阳宗的弟子本来站在后面看热闹,如今听到年流歆的话,一个个全都怒了。
一把灵剑带着凛冽的杀意骤然飞出,直朝年流歆心口而去!
女子没想到有人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杀自己,她顿时愣在原地。
一直守候在年流歆身边的杨运眼神一冷,抬手出招,把飞过来的灵剑拍了出去。
老人斗篷下的眼珠黑漆漆的,他声音嘶哑苍老:“何人放肆。”
带着浓郁灵气的长剑飞回主人手里,那人神情冷漠,他出声:“你再说大师兄一句试试?”
说话之人周身流转的气势不加掩饰,众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出窍期。
飞阳宗年轻一辈的出窍期就那么几个人,名字很容易就对上号。
这是排名第二的扶方。
气氛比才见面时变得更加焦灼,落星宗的人则站得远远的隔山观虎斗。
“竟夷,他们说的年建白是什么情况?”宿眉卿一边看着两方对峙,一边询问身边的人。
“朝月宗的少主,年流歆的同父异母的弟弟。”不等花竟夷开口,五诏云就为少年解疑,“别看此人是上三宗少主之一,可净不干人事。”
青年表情就和看见屎一样恶心:“三百年前,年建白因看上一位城主的女儿,欲娶其做小。那城主就这么一个女儿,平日疼得跟眼珠子似的,就是明媒正娶做个寻常世家夫人也绰绰有余,他怎么肯答应如此荒唐的求娶。
一朝回绝,年建白一怒之下不仅灭了人全家,还把那座城给屠了。”
五诏云一番话,听得宿眉卿和闻扶光几人眉头紧皱。
“不仅如此。”花竟夷接着道,“同年,他在秘境里没拿到秘宝。索性直接让长老堵了出口,来一个杀一个,那个秘境在一条宽河上,河水被血染红三日不曾褪色,最后就跑出来了几个人。”
闻扶光看着朝月宗的马车,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畜牲。”
“来一个杀一个,说明跟过去的长老修为不低啊。”林暮渊好奇,“我倒有些好奇跑出来还没死的那几个人是何方神圣了。”
花竟夷瞥了眼林暮渊:“是我和我的死士。”
林暮渊:“……”哦,难怪。
远处,回过神的年流歆自觉面上无光,她柳眉一竖:“杨运,愣着做什么,还不给我教训这不知死活的东西?!”
“你试试?”
不等扶方出言,第三位出窍期便站了出来。
越鸿溪冷声道:“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在我和扶方手里讨到好。”
“随时奉陪。”观鹤行也笑眯眯的出声。
杨运也不过是个出窍,对付两个还行,多付三个就有些力不从心。
可就这么退下又显得朝月宗没了气势,杨运瞥了眼站在年流歆身后的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