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长房已经派人巡查田庄了,他们第一站去了丰安庄。”
于桓虎眯起了眼睛:“丰安庄距凤凰山最近,他们先查丰安庄,也是应有之义。”
于睿道:“爹,难道咱们就坐视不理了?”
于桓虎轻笑道:“已经交出去了,如何还能明着插手?”
于睿听懂了于桓虎的弦外之音,眼珠一转,说道:
“张云翊此人一向机警,他们未必能抓到张庄主的把柄吧?”
于桓虎摇了摇头,淡淡地道:“别人想找你事儿的时候,你就一定有事。
更何况,六座田庄为父交的十分匆忙,张云翊来不及做太多手脚的。”
“那……咱们就这么看着?”
“那又如何?”
于桓虎不以为然地道:“不要说一座丰安庄,就算六大田庄、三大牧场,那也都是为父丢上桌的筹码。
杀人一千,自损八百,我输得起,可你大伯,他输不起的。
更何况,为父已当众声称从此幽居代来城。
言犹在耳,这就反悔的话,以后还如何取信于人?”
于睿点点头,笑道:“父亲可知大伯派去巡查田庄的人是谁?”
于桓虎眉头一皱:“这是一件很难立功劳,却步步有大坑的差使。
他的亲近之人,应该不会派去,若不是亲近之人,为父可猜不到了。”
“杨灿,是杨灿!”
于睿笑吟吟地道:“看来此人为父亲开脱,果然得罪了大伯。”
于桓虎一愣,竟然是他?
对于承业之死,于家在查,为此莫名背了一口黑锅的于桓虎也在查。
只是真相就像笼罩在一团迷雾里,迄今为止他还没有查出什么眉目来。
不过对于杨灿,他也没有忘记。
此前他曾让次子于明调查过杨灿的来历,知道他是在中原得罪了权贵,逃亡陇上的一个寒门士子。
于桓虎沉吟道:“你大伯这是打算在我今秋发难的时候,让这个杨灿背黑锅了。”
于睿道:“爹,对于此人,咱们有没有招揽的价值?”
“嗯……”于桓虎抚须沉吟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