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杨执事可是阀主派来的人呐!
如果他在咱们庄子上出了事……
哪怕是没有任何证据,咱们也难逃干系啊。”
张云翊冷笑道:“干系再大,大得过咱们‘走山货’那件事儿?”
万泰一愣,张云翊又安慰道:“只要没有证据,就算阀主就不能置我们于死地。
可‘走山货’那件事儿,一旦被阀主知道了,你知道后果的。”
万泰把牙一咬,目中闪过一抹寒光:“老爷说的是,小人知道该怎么办了!”
……
青梅陪着杨灿,先去看了村里的匠作坊,又去走访了些村民。
接着他们又去村外的蓄水渠转了一圈,最后来到村西的一片阡陌间。
杨灿站在田埂上,眺望着在田间耕地翻土的农人,春风袭面,心旷神怡。
忽然一阵香风拂来,扭头一看,青梅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已然凑到近前。
“喂,咱俩……就这么整天的四处闲逛吗?”
杨灿哑然失笑:“怎么,这就嫌累了?”
青梅扭头看了一眼,彭进和赖轱辘正在树下闲聊。
她便压低声音道:“你不是说破局另有其人么?
那咱们还这么辛苦做什么,人家脚都走酸了。”
说着,她伸了伸脚。
杨灿低头一看,石榴裙下探出一只鹿皮短靴。
哪怕只是鞋子,都显得极其娇小。
青梅看他眼神儿直勾勾的,又害羞地把脚缩回裙下。
青梅娇嗔道:“人家和你说话呢,听到没有呀。”
杨灿摊了摊手,无奈地道:“你我如果一直待在丰安堡里,张庄主岂能不起疑心?”
青梅撒娇道:“哎呀,我知道你鬼点子多嘛,那你就想想办法呗。”
杨灿忽然坏笑起来:“办法么,也不是没有,比如说……”
青梅看着杨灿色色的眼神儿,一张俏脸忽然像春天陇上的榆叶梅似的红了起来。
“讨厌,你想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