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丝滑的把翁法罗斯划进他的手底下了?
来古士觉得,包括赞达尔的生命时间在内,它是真的从没见过这样的人。
霸道的这么理所当然。
“我很奇怪,你为什么对这个地方如此关注?”
来古士试图从另一个方向切入话题:“对你而言,这个世界不过只是由代码和数字构成的虚拟世界,你甚至无法对这个地方产生任何代入感,不是吗?”
这话倒是真的,看不见人看不见物,就连水都是一片又一片看着眼花缭乱的东西,云之确实在这个世界毫无代入感。
哪怕代码人形在面前说话,云之都会觉得没意义。
——毕竟,直接修改他们的数据,就能轻松让他们拥立自己为王,不是吗?
“是啊……没有任何代入感的世界,值得我这样做吗?”
在他眼中,这个世界就是个连建模都没有,模拟人生都只模拟一半的不合格游戏。
云之闭了闭眼,复又睁开:
“你这话说的好玩……难不成,要等到我的仙舟沉舰,星槎坠落,金人暴动,机巧混乱,我才要处理这里的麻烦吗?”
“不过我当然不能指望你理解我,毕竟你孤身一人,而我,领导着整个仙舟联盟。”
“听懂我的意思了吗?”
来古士觉得,自己真的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。
它不算赞达尔本身,本来就只是他的其中一个切片,它其实也不能代表赞达尔本人。
它分享欲高昂,本打算给云之说一段漫长的故事,和这位活了几千年的第一令使好好讨论一下自己的计划与实验成果。
结果从一开始,云之就拒绝听讲。
当初阮·梅在黑塔空间站的时候也陷入迷茫,也自言自语的问不存在的赞达尔是否曾迷茫到绝望。
现在一看,何止是迷茫绝望啊,都已经疯魔了啊。
“我创造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机械神明,而祂界定了知识的边界,不允许人们离开——聪慧如你,难道觉得这是正确的吗?”
来古士选择了对云之已读乱回。
正确吗?这重要吗?
云之眼中寒光一闪——
下一秒,来古士的脑袋掉了下来,咕噜咕噜的滚到云之脚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