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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他摸着自己的头发，心有余悸的又补充了一句：“水质也不太好。”

温格看着卫君昉的小动作，笑得更开心了，然后又冲着他招了招手。

“好了，不用摸了，你的头发还是很茂盛的。快下来，我们一起跑一小段，然后可以一起去喝杯咖啡，吃个早餐。我知道附近有家店这个点会开门，他们的咖啡也很不错。而且这个时间，球迷们应该都回家休息去了，我们能清静一会儿。”

“好！”卫君昉直起身：“等我几分钟，我换身衣服就下来！”

“不用急。”温格看了看表，又看了看卫君昉：“今天我也没有什么事情，我们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可以挥霍呢。”

卫君昉动作迅速地套上一身运动装，又戴上一顶鸭舌帽，抓起钥匙和手机就冲下了楼。

温格看着他的样子，笑了笑，什么也没说，便率先迈开了步子。

两人沿着安静的社区街道慢跑起来。

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尽，空气里还带着湿润的青草气息。

在聊了聊温格什么时候会开启回法国的度假之旅，卫君昉忍不住就起了捉弄的心思。

早就已经想好的问题在脑海里绕了又绕，终于忍不住就说出了口。

“先生，您世界杯支持哪支球队？”

咋一听这种死亡问题，温格的呼吸节奏丝毫未乱，但是也不敢去看一旁的卫君昉的表情，就直接回答道：“你知道的，我是个法国人。”

说完这一句，他又紧忙补充道：“不过克罗地亚的中场和前场确实人才济济，英格兰队的纸面实力也非常不错。”

“先生！”

“嗯？”

“您这端水的水平真的很不错，退休之后都可以去当国际足联的对外联络官了！”卫君昉听到这种回答，简直笑得要死：“那我再换个问题，要是你到现场看比赛，克罗地亚队和，嗯，不说法国队了，就英格兰队吧，您会坐哪边观众席？”

“咳咳。”温格轻咳两声：“事实上，法国电视一台邀请我担任世界杯解说嘉宾。所以我估计就算是看比赛，也是坐在演播室里。”

话音刚落，卫君昉还没来得及问下一个死亡问题，一位穿着阿森纳球衣的中年男人看到他们惊喜地停下脚步，掏出手机就冲了上来。

“天呐！阿尔塞纳！卫！！！真的是你们！！！”男人激动得语无伦次：“我可以跟你们合影吗？！！”

温格朝卫君昉眨眨眼，表示这可不是自己不回答，是有特殊情况后，便温和地答应了下来。在合影结束后，甚至还和对方聊了几句关于刚刚结束的赛季和即将到来的世界杯。

等终于摆脱热情的球迷，又跑了一小段，两人便改为散步，走向温格提到的那家咖啡馆。

温格推开橡木门时，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。

教授显然是这里的熟客，擦着咖啡杯的店主听到响声，对着走进来的两个人就笑呵呵地道：“哦！阿尔塞纳！今天你竟然不光自己来了，还带了我们的英雄一起来！那我可要给他来点我最拿手的可颂！”

他忽然朝跟在温格身边的卫君昉眨眨眼：“顺便说一句，孩子，你那个倒钩让我赢了我侄子五十镑。因为他说最终比分会是3：2，而我说你绝对还会创造奇迹，所以我们打了个赌。”

卫君昉的眼睛里染上笑意，矜持地点头道：“感谢您的信任！”

这个时间点，咖啡店里很安静，只有零星几个客人。

在熟练地点了两杯咖啡和一些简单的早餐后，温格就带着端着餐盘的卫君昉走到靠窗的卡座坐下。

卫君昉吃着盘子里店主特意夹给他的新出炉的可颂，突然就听带对面传来带着笑意的问话。

“从今天开始，就是为期几天没有训练没有比赛的假期。所以，剩下的时光你打算怎么堕落？继续你的那一套吗？或者，需要我推荐几本哲学著作吗？起码它能很快的让你进入甜美的梦乡，让你剩下的时间能够多多的保持睡眠状态。”

卫君昉差点被咖啡呛到：“先生！都说了！不要再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