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待会儿待会儿,从小就这样拖延症重,以前说她还会乖乖听话,现在根本都不听。
黎洲脸已经板了下来,他冷冷开口:“虞时盈,怎么过去五年也不长进,什么时候把这臭毛病改了?”
“说谁臭毛病呢?”时盈从手机里抬头,认真说,“我会做的啊又不是不做,我要先休息会儿。”
黎洲:“说你虚还不承认。”
时盈无所谓地点点头:“我承认啊。”
人只要像时盈这样厚脸皮就什么都不怕了。
眼见黎洲还盯着她,脸色冷冰冰,时盈握着手机,起身来在他唇上亲了下,弯起眼睛来笑:“你去嘛,家里我虚,你体力好,那体力好的人就要多干活。”
黎洲不为所动:“你这样躺着不动以后容易心功能变差。”
平常在家里不是坐着就是躺着,出门走不了两步,提一点重的就喘,放在他们科室,这叫心功能不足,或者叫心衰。
眼前的这位黎医生说起话来真是怪吓人的,动不动就心衰啊,糖尿病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现在多大年纪了一身毛病随谁能住院,时盈笑着,又亲了一下。
她轻轻说:“那下次你躺着,我来动。”
黎洲很低地叹了口气:“虞时盈……”
已经是拿她没办法的语气。
时盈应道:“欸。”
时盈躺沙发上玩手机,也没玩一会儿开始打哈欠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。
等她再醒来,小肚子上盖着个小毯子,手机也被放到一边去充电,家里更加,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时盈自己收拾都是糊弄式打扫卫生,反正看得过去就好了呀,自己住的地方,能住下去就行,太多要求的话她也会很累的。
自己住最重要的就是舒服舒服舒服!
不过现在好像不是自己住了。
时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自己这个应该是叫做同居。
之前很多时候,她总在想,要是能和黎洲住一块就好了,不管是哥哥还是男朋友,亲人还是爱人,都是可以住在一块的。
而她现在等于误打误撞,已经生活在了自己当时的希冀里。
时盈掀开毯子爬起来,她往房间里跑,看到黎洲坐在床边,正在给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消毒换药。
周围细小的划痕已经好得差不多,唯独中间那块很深的地方,周围已经氧化成了淤紫,看到时盈进来,黎洲很快地拿纱布把手臂重新覆盖上。
时盈心里一瞬间闪过了一点愧疚感。
黎洲手上有伤,结果他一直在打扫卫生收拾东西,她反倒在呼呼大睡。
这样怎么显得她好过分啊。
心里反思了几十秒,时盈走过来,在他身边坐下,还知道舔着脸问:“你怎么不叫醒我?”
黎洲看向她:“叫醒你起来给我添麻烦?”
唉,她这是适当的鼓励怎么能叫添麻烦呢?
时盈看着黎洲的眼睛,以前总觉得他冷冰冰,眼里沉黑一片,没有任何情绪,现在再看,再这么看,才发现他这样的眼睛其实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