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爷爷奶奶走亲戚,一大早做了早饭就出门了,早饭是熬的南瓜小米粥,蒸了几个奶奶自己包的肉包子,时盈刷牙洗脸后,就坐在餐桌前,先喝两口粥暖暖胃。
刚喝两口,门口传来敲门声。
时盈迷迷糊糊起来就去开门了——
老小区多是熟人,邻里之间关系不错,可能是找奶奶的。
一开门,落入眼帘一节削瘦的手腕,手背上青筋分明,虎口那块是一圈牙印,小尖牙刺得很深。
视线往上,看到一张一如既往冷淡的脸。
“昨天睡着了,没看到消息。”黎洲平静地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,“现在还有饭吃吗?”
吃个屁,吃吃吃。
时盈用眼神在骂人。
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跑来,问她还有没有饭吃,昨天晚上奶奶倒确实是做了很多,她又啃不太动螃蟹,后来剩了一大半,拿到楼下给小胖子了。
“没有。”时盈也冷冷回答。
黎洲目光转向她的下巴——
这块还有点红色的指印,藏在白色皮肤下,不是太明显,之后始作俑者才能看出来这是什么。
皮肤还是和以前一样敏感,稍微重一点就留下痕迹,几天都消不掉。
“对不起。”黎洲视线抬起,“是我没控制好自己。”
他抬手,手指指腹碰到她下巴那块儿,时盈应激地躲开,他手于是落空。
黎洲手指缩了下。
他嘴角是想笑却笑不出来的凉意,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碰一下她会害怕到躲开的地步。
“那有早饭吃吗?”黎洲眼底落着疲倦,语气也懒怠,他消失的这两天不知道去做什么了,但肯定没休息好。
时盈看他这样,暗暗骂自己,还是太容易心软了。
“只有粥和包子。”时盈没好气地回答,转身就往里面走。
她这是让进的意思。
黎洲进门,换了鞋,把门关上。
粥在锅里自己去盛,另外包子也只剩下两个了,时盈不管他,只顾自己埋头吃。
黎洲在很安静地吃早饭。
他胃里很空,现在只喝得了粥,小米粥正好暖胃,喝下去整个肠胃都舒服很多,黎洲眉心微皱,用手按了按胃,视线都隐藏在眼睫下。
吞咽的动作也很缓慢。
时盈只管往嘴里塞,她咽下去一大口时,才觉得黎洲状态不对。
谁叫过去五年,也只有时盈还能一眼看出来他不对。
这对她来说,几乎已经形成一种生理反应的本能。
她于是忍不住看了又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