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骨折了吧?
这个想法冒出来,时盈觉得自己要完蛋。
手机呢?
时盈下意识在身上摸了摸,睡衣没有口袋,手机还放在房间床头柜,她回头看过去,十几米的距离,她觉得如此艰难。
时盈边吸着凉气边懊恼地咬牙,她缓一缓,再缓一缓,试图让自己可以先站起来。
两秒,尝试失败。
亲爱的爷奶这个时间还不会回来,多半在小区里乘凉唠家常呢,她如果喊救命的话,是不是也只能对门能够听见。
今天周六,对门那位多半不在家。
时盈还在纠结喊不喊,脚踝的疼痛不仅没有缓解还更加剧烈,大有种自己以后都要变成小瘸子的预兆,时盈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,她害怕了,捂着脚踝,想虽然她的工作断了腿也能做,但她的人生就要变得灰暗了。
不过真的好疼啊,疼到再努力也努力不起来的地步,时盈硬生生被疼得逼出眼泪,她眨了眨眼睛,泪水在眼眶的热意里蒸发掉。
听见脚步声,她立马抬头,喊了声“救命”。
接着和黎洲四目相对。
隔着纱门,黎洲视线扫了半圈,大概是时盈这个姿势很可笑,他眼里的冰冷掺着笑意,出声问:“怎么救命?”
“没找你救命。”时盈咬牙切齿,是疼的。
黎洲视线停在她双手扶着的脚踝上,他目光顿了下,拉开纱门走进来。
走到时盈面前,看她额头汗水浸得亮晶晶,时盈是少出汗体质,她只有运动量大,或者疼得不行了,才会这样子出汗。
黎洲蹲下来,低头查看。
她脚踝红肿明显,黎洲抬手碰了下,时盈立马疼得“嗷嗷”叫,她一句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,黎洲手指已经拿开。
时盈话又咽回去,转换话头,警惕问:“你干嘛?”
黎洲:“检查。”
脚上没有外伤,其它地方也不像有受伤的样子,凳子歪在一边,多半是下来的时候扭脚了,单纯扭脚的话还好,疼成这样,就怕伤到骨头或者其它组织。
时盈拒绝:“我不要你检查。”
黎洲冷冷扫她一眼:“我是医生。”
时盈:“你是内科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