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照顾了黎洲口味点的,普通家常菜。
黎洲视线转到药瓶上,他看了瓶子两秒——出差前忘记把这些收起来了。
黎洲眼神沉得厉害,他淡淡“嗯”了声,走过来,拉开抽屉,把药瓶放进去。
“我的东西不要乱碰。”黎洲低声,语气冷淡不悦。
时盈“哦”了声:“知道了。”
黎洲去洗漱,他现在要洗个脸清醒一下,时盈站在原地,视线还停在已经关紧的抽屉上。
一个抽屉阻挡了她所有的视线,但已经停在脑子里的画面,停滞下来,她眼前反反复复出现药名的那几个字,像电影画面的闪回,不停播放。
浴室响起水声,黎洲用冷水扑了扑脸,他很快出来。
时盈还站在原地发懵,黎洲出来,走到她身边,被凉水刺激后大脑总算清明一点,他低声说:“……刚刚没凶你。””啊?”时盈回过头,后知后觉,“哦。”
她在想事,没注意他的语气。
时盈被他的声音从电影闪回中拉回,她想起他睡梦中抱她那么紧,还知道威胁他,于是问:“你做梦了?”
黎洲脸色变了下:“嗯。”
时盈:“梦见什么?”
黎洲反问:“你想听?”
时盈点点头。
黎洲喉头微动,停了下,说:“梦到在你里面,被夹得出不来。”
他用再平淡不过的语气说出这句话,时盈甚至还怀疑了两秒是不是她理解错了,确定他就是这个意思,她要被气笑。
于是脱口而出:“那你没阳痿?”
黎洲回答:“近年来应该都不会,毕竟憋了五年了,还有得剩。”
痿不痿的,还不是要试试才知道。
剩——他个鬼哦。
人不要脸的时候真的会到这个地步,时盈自认比不上他,为了避免他说出更过分的话,她不继续了。
但时盈一整天都在想那个药的事。
她其实还有在想,那不一定就是黎洲的,因为蒋因有病,一直在吃药,可能是蒋因的呢?
或许有这个可能性。
可理智又告诉她这个可能性很低,因为蒋因并没有住在这,药瓶放在柜子上看起来是被常拿,常拿难道是因为常吃吗?
黎洲难得的休息好,原来人活着是能感受到生命的。
他第二天值班,正好奶奶做了血管造影检查,好在结果没问题,是全阴性。
时盈松口气,赶紧把消息告诉大家。
宋舒和虞立宣二位已经买了机票准备回来,本来这个暑期旅行还剩最后一站,现在也临时砍掉了——老人住院,他们不可能在外面玩得安心。
再说,也已经玩了这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