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啊。”时盈下意识回答,其实又心虚,说,“我再长大点都会知道的。”
时盈和他说「生理性喜欢」这个名词解释,她这种性格脸红都不常有,探讨这个问题时好奇又认真。
说了这么多,简单明了一点,就是「好色」。
不过时盈不承认。
黎洲没回答她的话,只好一会儿后,低低说了句:“我和你不一样。”
他早已经失去了和人相处的能力,时盈是他寡淡世界里唯一的色彩,也是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,他这样的人,不能失去这个联系。
时盈不懂但黎洲懂,在那天晚上,在他梦里,她泛红的膝盖蹭在他腿心,像得到了玩具一样玩弄它,黎洲任她玩弄,就像她想要谈恋爱这件事一样,她如果喜欢,他尽量满足。
醒来后,是黎洲第一次感受到那种一塌糊涂的失控感。
他去冲了凉水澡。
在时盈纠结于是和游子昭还是陆奇谈恋爱时,黎洲选择横插一刀,切断她所有选择,把自己放到她面前。
他清楚他对时盈的重要性,重要到哪怕是让她和喊哥哥的人谈恋爱,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但时盈对他,依旧是没有破除之前关系界限的喜欢。
这些对现在的黎洲来说不重要。
他不过想时盈眼里只看到他。
时盈皱眉,感叹说别想那么多。
人活着开心不就好了。
时盈抬手闻了闻身上味道,她晚上吃了橘子,身上沾了点橘皮的清香,时盈点头,确认是好闻的。
她起身,像一只兔子,一下蹿到床上,掀开被子钻进去,就占着床一个小角落,两只手扒着被子朝黎洲笑。
黎洲回头,颇为无奈盯着她。
见她还在笑,黎洲叹口气。
“虞时盈。”他喊大名了。
时盈缩了下脖子,小声解释:“我晚上洗澡了……也不臭,你闻。”
她还伸手过去。
黎洲还没动,她已经嬉皮笑脸把手又缩回去。
她扒着被子笑,黎洲简直拿她没办法。
黎洲有洁癖,只有时盈敢这样,毕竟以前又不是没干过。
那时候还小,很晚了,家里大人都没回来,小时盈抱着自己小猪枕头来找哥哥,钻到他床一边,说自己就占一点点地方。
现在也是,就占一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