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越瞧着木桌上已经刻了一半的核雕,眼神轻晃了晃。
自那夜之后,他和陈家再也没碰过面。
连去河边洗衣服时也没撞见过陈家夫郎。
方知越说不清心中的滋味。
大约是松了一口气。
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,若真是碰上了也不过是徒增尴尬。
他甩掉心中纷杂的念头,重新拿起小刻刀。
刚拿起桌上的野桃核,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弱的敲门声。
方知越立即放下手中东西走了出去。
看到门外之人时,他有些惊讶,“枝哥儿,怎么是你?”
他想到会是陈家夫郎。怎么也没料到会是陈枝。
陈枝身着一身青葱衣衫拘谨的站在门口,“方哥哥……”
“有什么事吗?”
方知越看到他便想起司遥那日的遭遇。
一向好脾气的他也冷了脸色。
“我今日过来是有件事想要告诉你…”
陈枝捏紧手指,轻咬住唇瓣:“那日是我约了阿遥在村头旧庙相见,也确实故意留下字条让你们发现。就是想让你们看到我们孤女寡男深夜待在一起好逼迫她娶我。可除此之外,我没想干其他的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是说遥姐儿故意陷害你不成?”
方知越脸色越发冷了下来。
目光审视的看着他。
“我不知道…”
陈枝一把捂住脸颊,小声低泣起来:“这两日村里的流言越发过分,我还是个未嫁的儿郎,实在不想担这些莫须有的罪名。方哥哥,我已经知道错了,也可以发誓以后再不来找阿遥。希望方哥哥看在我诚心悔过的份上,能让阿遥澄清这些流言。我真的没有给她下那些下三滥的药。”
他哭的泣不成声,缓缓蹲下身子。
方知越瞧着他这副模样,忍不住蹙了蹙眉。
“遥姐儿已经回了书院,你若真心悔过便等她回来亲自道歉。”
说完,不再看陈枝是何反应。
转身进了院子关上了大门。
没过几日,方知越便听到了陈家搬走的消息。
听说是连夜搬走的,至于去了哪里,谁也不知道。
方知越来张家找张大娘时,张家夫郎还拉着他说起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