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的抽噎个不停,“你,你怎能如此?为何要这般待我?为何要如此羞辱我?”
“喝药。”
司遥依旧是这两个字。
拿着汤匙抵在他唇边。
她微微眯眼,语气泛凉,“小父便是不心疼自己的身子,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。它可再经不起小父这般折腾。”
“孩,孩子?”
方知越闻言愣了下来。
连眼里的泪都顾不上流。
他下意识张嘴一口一口的喝着,直到全部喝完。
才回过了神。
不可思议的盯向自己的小腹。
他……怀了身子?
方知越已经被这一件又一件事冲昏了脑子。
只觉得现在乱糟糟的。
就那样傻愣愣的躺在床上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顶。
“怎么,听到这孩子小父怎么不说话了?难道是在想着怎么打掉她吗?”
“没,没有!”
方知越立马反驳。
眼神总算聚焦,瞧着依旧一脸冰凉的司遥。
急急忙忙说道:“我,我怎会将她打掉,她,她是我们的孩子…”
“是吗?”
对他这段维护孩子的话。
司遥显然是不信的,蓦地冷笑一声:“小父若真这般在意,又为何要逃婚?从始至终你都在骗我,我那般期待小父能嫁给我。可小父又是如何待我的呢?同他人一起,合起伙来瞒天过海!”
她一字一顿的说道。
眼神阴冷的吓人,好似一头狰狞的野兽。
方知越红了眼,对她这番质问只能笨拙的解释,“我,我想回去找你的,可是有人将我打晕了过去……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。是,是那成华郡子说我若嫁给你,会将你害了。他,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,知道我们不是表兄妹,而是父女……遥姐儿,你相信我。”
“一个外人的话,他说什么小父便信什么吗?”
司遥对他这说辞并不满意。
眼底的阴冷依旧没有退去,“我日日告诉小父老老实实等着我娶你,小父信了吗?你以为那成华郡子是什么好人吗,他不过是故意将你骗出来想要害你罢了。知道他想送你去哪吗?春风楼,京城内最下三滥的窑子,那里的儿郎千人骑万人枕,小父可想过若是进去后会遭遇什么?”
方知越脸色越发苍白。
眼神惶惶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