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他手上的招式也迅速了几分。
那把银剑,终于落在了她的颈侧,死死抵住。
她背靠树干,不敢轻举妄动。
那把剑越来越近,甚至已经划破了她的皮肤。点点血珠浸出,她却依然不慌。
树影遮去了大半阳光,透过遮掩的斑驳日光唯独洒在了她那双桃花眼上。
眼尾那颗妖冶的朱砂痣,在阳光的熠照下分外显眼。那双灵动的眼睛盯着他,不见丝毫惧意。
持剑人的手几次颤抖,直到出了血迹才松了剑,恢复了冷静。
他不会杀她的,谢珏这个人很矛盾。
骨子里的冷血与身上背负的正义相互拉扯着他。他做事有一套自己的的准则,这套正则在他心里嵌地很深,抑制着他的本性。
踏过正则的,杀。没踏过的,不杀。
这是一种极度的非黑即白。
反复横跳没踏过的,终究是没踏过,终究是杀不得…
理智回笼后,他收了剑。
看着她玉白脖颈上的伤痕,闭眼沉默一瞬。随即抬手,在自己的脖颈上复刻了一道血痕。
她那道犹犹豫豫出的伤痕,跟谢珏身上利落的划伤比不得。鲜血很快流淌,伴随着细密的汗珠一起滴落。
那不是对她的歉意,那是他对自己的惩戒和压制。
青鸢看着谢珏的动作,眉头微蹙,神情错愕。
她想,这人当真有意思…
当然,这是在没有越过他界限时的感受。可一旦越过了他的界限,恐怕天涯海角,他也会追杀到底。
青鸢神情复杂的看着他,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犹豫,但很快又重回坚定。
她想要的东西,从来还没有得不到的。
物件儿是,人也是。oxiexs。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