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清,全名枕长清。
虞世南座下唯一弟子,由他亲自教养长大,气质秉性,都是典型的正派君子。
他自身实力不俗,在灵压之下仍能面不改色,从容不迫地抬眸看向江菱。
“得罪了。”
动手之前,他竟还对她拱手作揖。
江菱闻言眉头轻挑,见状飞身落地,右手执剑。
废墟上的弟子们屏息凝视,施法的长老们也在频频回首,关注着这场比试。
千山派作为神使亲定的守界之宗,一直都是三大鼎宗之首。另外两个,十七剑宗和玉真派,多年来一直追咬的紧,谁也不服谁,可谓是生死对头。
如今这场比试,难免不被默认为两大宗门间的较量。
“我开一局,我赌望舒君三招之内完胜她!!”
台下的杨无咎蓦地举手高喊,这一声,如同沸水泼油,激起了所有弟子高涨的讨论。
望舒君,是枕长清的雅号。
世人以此赞他风光霁月,言行举止堪为君子典范。
他身后的萧远山额头一跳,恨铁不成钢地猛踹了他一脚,斥道:“要赌滚回去赌,别在这儿给我蘅阳宗丢人!”
凌雪双手环抱,笑道:“赌!当然要赌!长清乃我玉真派首席弟子,自然不会输给一个无名丫头!”
赌局很快就开了,在场弟子几乎人人投注。昔日不分胜负的两大宗门,而今十七剑宗的赌注,却远不如玉真派。
一边是堆叠溢满的灵石,另一边只有零星几个不值钱的药石。
几个弟子见竟还有人压江菱获胜,不由得发出一阵嘲笑。
“老兄,你脑子进水了吧?”
“这你都敢压,你不是找输吗?!”
那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:“老子也是剑修,就压十七剑宗怎么了!”
“法修就是比不过剑修!”
他的这句话挑起了一众人不满,争论声顿时此起彼伏。
“使个破剑,当自己是什么人上人了不成?!”
“你还敢瞧不起法修?虞天人就是法修,十七年前还不是虞天人封印了魔头天渊!”
“剑修又如何?天下第一剑宗,其下剑修无数,当初还不是满宗覆灭?!”
……
周围的吵闹声如潮水般席卷,越说越过分,直往她痛处扎。
江菱脸色阴沉,眸光晦暗,看向枕长清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杀意。
对方的情绪却没有一丝波动,依旧是温润如玉,似乎只当是寻常切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