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灵力消耗过大,扼住对方脖颈的那只手,已经开始轻微颤抖。
“姑娘,抱歉。”他声音诚恳。
“毁你声誉非我之愿,改日我会向公榜投帖,澄清此事。”
玄门公榜,每周一换,会投放至所有宗门的告示亭。
“你真蠢。”江菱盯着他嗤笑一声。
长剑悬于身侧,空出的右手倏地挑起他的下巴。众目睽睽之下,她向前凑近了一步,两人的距离顿时变得有些暧昧。
“你师叔不过是在逼我放开你,可我不是你,也没他想的那么蠢。”
“公榜就不必了,反正跟我绑在一起,完蛋的是你。”
枕长清呼吸一滞,向后退了半步。
“姑娘不必妄自菲薄…”
“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江菱打断了他未尽的话。她这样一个傲气的人,怎么可能会自我贬损。
“我未来的名气会很大,是好是坏我不确定,也不在乎。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,我一定会压你一头。”
“从今以后,也许你只会被称为…江菱的手下败将…之一。”
他神情呆愣,看着面前的女子一时哑口无言。她的笑容是那么恣意,如同春日悠野里最明媚的一朵绯花。眉眼一扬,便是花身舒展,神色里藏着朝阳暖辉。
对方明明是在嘲讽他,他却被这容光晃了眼。
他平生第一次,见到这般狂妄的人。
“你师叔人贱嘴又欠,日后等我打上玉真派,一定第一个拔了他的舌头!”
他终于回神,反问道:“你日后…要打上玉真派?”
“当然,我十七剑宗都陨了,你们玉真就作为祭品陪葬吧。”
原来,是朵带毒带刺的花。
他沉思一瞬:“抱歉,你心性极端,只能待在六巡司的诏狱中自省。”
下一秒,三道术法攻击瞬发。
一道束缚咒,一道低阶攻术,一道带着杀意直击要害。
最终这三道术法,只溃散了一道。
低阶攻术被她身侧的青云剑挡去,束缚咒攀上双臂,也只困住了她一瞬。
而那道最为强劲的杀招,一如既往,在碰到她发丝的一瞬,溃灵消散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