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示礼道:“谢陛下。”
谢柏宴赏赐给他们一杯酒。
只是,明明有两位新郎官,谢柏宴却只赏赐了一杯酒。
照山白欲伸手接下酒杯,谢柏宴却道:“哥哥,这杯酒不是给你的。只能他喝。”
照山白护住桓秋宁,问道:“敢问陛下,缘由为何?”
谢柏宴淡淡一笑,道:“不过是一杯酒而已,哥哥紧张什么。哥哥若是想讨酒喝,朕再命人给哥哥倒一杯就是了。只是,这一杯酒,只能让他来喝。”
桓秋宁察觉到此事有些端倪,便抢先一步接过酒杯,笑着谢过后,在谢柏宴的注视中,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了。
亲眼看着桓秋宁喝完酒后,谢柏宴便回宫了,一刻也没有多留。
桓秋宁咂摸着嘴里的酒,没有尝出毒药的苦涩味,只觉得这酒很淡,淡的像喝了一口清水。随后他和照山白回到宴席中,又喝了很多酒,也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。
到了夜里,他的身体却出了问题。
桓秋宁感觉到好似有上千只蚂蚁正在蚕食他的五脏六腑,稍稍一动,便痛苦至极。他的眼睛、鼻子、嘴通通在流血,照山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,只能任由府上的大夫给桓秋宁扎针。
桓秋宁被大夫扎的像个刺猬一样,可是七窍仍然流血不止。到后面,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出现烂疮,相当可怖,照山白看到那些烂疮,心如刀绞,恨不得立刻闯入皇宫,质问谢柏宴为何要在大婚当夜对桓秋宁下此毒手。
桓秋宁隐隐约约听见照山白要走,伸手拉住他,虚弱地道:“山白,别走。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啊,你不要走。”
“阿珩,我不走,我就留在这里,哪儿也不去。”照山白抱着桓秋宁,捧着他的脸,看到鲜血从他的嘴边不停地流到自己的受伤,绝望地道,“阿珩,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”
照山白哭到抽搐。大红的婚服就挂在一边,照山白身上还穿着拜堂的衣服,他甚至还没从大婚的喜悦中走出来,如今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。
桓秋宁喃喃道:“没事的山白,我不疼,我没事的。山白,你听我说我此生能与你走到这一步,已经心满意足了,我没有遗憾了。你不要不要哭不要为了我哭。”
照山白慌乱地抱着桓秋宁,下巴抵着他的额头,哭成泪人,“阿珩,我该怎么救你。我好后悔,为什么受伤的人是你,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你,我真没用。”
照山白无计可施之时,董明锐敲了敲与君阁的门。董明锐给桓秋宁吃了一枚药丸,随后告诉照山白,想要救下桓秋宁的命,必须在三日之内赶去郢州的苍凉山,去山里找一个叫“忍冬”的人,求她救桓秋宁。
她是一位避世的神医,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苍凉山上研究药草,但是此人行踪不定,也很有可能不在山上。若是能遇到她,便一定要求她救人,若是她不肯救桓秋宁,那么桓秋宁就只能等死了。
是夜,丐帮的人找来了几匹快马,章远扛着桓秋宁连夜赶路,直奔苍凉山而去。奇怪的是,他们没有通关文书,可这一路上所有的关隘都是为他们敞开大门的。几人一路畅通无阻,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。
进了郢州地界,看到早已在城门口等候的宫用马车时,照山白突然明白谢柏宴送给他们的大礼到底是什么了。oxiexs。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