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思筠哭笑不得,“宝贝,你真有松弛感。”
现在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。
棠溪生忽然起身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齐思筠,小声道:“你演戏好认真哦,不过既然你喊这么多声‘宝贝’,那我也不白听,帮你一个小忙好了。”
他的语气不慌不忙,俨然是胸有成竹。
事态到了火烧眉毛的程度,见棠溪生反而摆出这副模样,齐思筠好奇地挑了挑眉,“陛下,请问您有什么高见?”
他想看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,没想到一转头,嘴唇就贴上了细腻光滑的皮肤。
齐思筠呆住了。
棠溪生也没料到齐思筠会突然扭头,柔软的触感只持续了几秒,便毫无留恋地抽离,却在脸颊留下灼烧般的温度,他抬起指尖,轻轻戳了戳脸蛋。
怦怦、怦怦。
不知谁的心脏漏跳了一拍,而后像是要跳出胸膛。
怦怦、怦怦。
心跳声仿佛化作了暴风骤雨,变成了漫天鼓点,在极致的静寂中相互交缠。
“谢谢你给我的勇气。”棠溪生如此喃喃道,忽然站起身,对着钟慕仙和齐礼安鞠了一躬,“叔叔阿姨,对不起,齐思筠不是故意的,是我不好,我应该早点向你们坦白。”
他的语气万分歉疚。
“其实,我的爸爸妈妈遭遇了一点意外……他们早就不见了。”
第67章上岸的第67天
此话一出,全场顿时陷入死寂。
钟慕仙和齐礼安的辩论赛戛然而止,两个人齐刷刷看向棠溪生,神色复杂。
齐思雅嘴巴张得能吞下整个鸡蛋。
齐思筠从最初的严肃,转变成三分茫然,七分震惊,以及肉眼可见的紧张和心疼,表情精彩到像炖了一锅大杂烩,他放下那只想拉棠溪生坐下的手,五指蜷进掌心,不知所措地蹭了蹭裤腿。
不见了。
可以直译为“失踪了”。
在充分理解这个短语的基础上,进一步缩小限定词范围,特指“爸妈”消失了,听起来就像是在委婉地表达“父母已经去世了”,又或者说“根本就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,从小在孤儿院长大”。
这么重要的事,怎么之前不告诉他呢?
哪怕暗示一句也好,至少现在不用当着爸妈的面说这些了。
这么自揭伤疤,真的没关系吗?
齐思筠忍不住仰起头,想仔细观察棠溪生的表情,却因那头长长的头发,只能看到小半截线条流畅的侧脸。
他唯有发出一声轻叹。
就算事实并非如此,棠溪生平静地进行阐述,甚至一脸愧疚地朝钟慕仙和齐礼安鞠躬,不管怎么看,都十分命苦的样子。
钟慕仙和齐礼安彼此对视一眼,什么话都没说,齐思雅好不容易把嘴巴合拢,立刻像做错了事一样,头颅低垂。
“你们怎么都这个表情呀?我能说出来,就代表不是什么大事,”棠溪生语气正常,看起来非常坚强,“我家空间很大,但是以前住在家里的时候,一般只能自己跟自己玩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