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写完了就回自己房间睡觉。”
池景烁一腔怒火瞬间被浇灭了一半:“爸!你没看见小默他——”
他急着想为祁默讨公道,话没说完就被池洺川一个冷淡眼神堵了回去。
那眼神里带着明确的警告:闭嘴。
池景烁瞬间就蔫了。
他知道老爸一旦露出这种眼神,就代表着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祁默的房门,又愤愤地瞪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池洺川,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“那我回自己房间了。”他闷声说道,转身回去收拾东西。
“嗯。”池洺川点了点头。
等儿子离开后,池洺川的目光重新落回房间内的祁默身上。
他没有走进去,也没有再说什么安慰或者质问的话。
只是那么静静地站了几秒钟。
那几秒钟,对祁默来说,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
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,像有实质的重量,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但最终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池洺川什么都没说,什么都没做。
他转身离开,还顺手轻轻带上了门。
“咔哒。”
*
门关上了,也隔绝了所有的光和声音。
祁默才终于动了。
他缓缓地蹲下身,将散落一地的东西一件件捡起来。
左边脸颊火烧火燎地痛,可他却感觉不到似的,机械地重复着捡拾的动作。
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,像有冷风往里灌。
他走了。
就这么毫不犹豫地走了。
没有一句询问,没有一声关心,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