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腕不要太僵硬,放松,像这样。”
剑指向前方,林行川视线从他的耳尖移开,握着他的手腕,挥剑动作沉稳而流畅。
洛子期跟随他的动作,努力专注于手中的剑,缓缓吸气,试图忽略心中燥热。
然而二人靠得极近,似乎都能够听见对方的心跳声。
洛子期突然想起初见林行川时,他的心似乎也是跳得这样快。
他忍不住看向握着他手腕的白皙指尖,感受那指尖由微凉到温暖的变化。
一招一式,林行川都教得极为细致。
洛子期从未见过林行川如此温柔的时候,他仍记得初见时他不过随意调笑一句,林行川便鲜少对他有好脸色。
如今见着林行川这副模样,他想了想,若是当时没嘴贱那一句,是不是就能经常得到林行川的笑眼。
手中杯倾剑轻轻划出一道剑气,迅速掀起地上尘埃。
“学会了吗?”
洛子期听见这声问,才回神,发觉手腕间的温热早已离开。
他舔了舔下唇,理直气壮:“没学会。”
林行川觑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那我可不管。”
他“诶”了一声,手中杯倾剑随意挽出个剑花,盯着林行川的漂亮的眼,轻笑道:“你再教我一遍,我请你喝酒。”
“哦?”林行川饶有兴致地瞧他,“我记得,有人曾说过,病人可不能喝酒?”
洛子期嬉笑一声,耍无赖:“我说过吗?”
春光一片,泄入院中。
洛子期又爬上墙头,拎着原本放在一边的绝命剑,翻回自己的院中。
林行川躺回躺椅中,红色剑穗轻轻拂上他的手背,惹得一片痒。
他侧过头,盯着石桌上流光溢彩的杯倾剑,伸手触碰一瞬剑柄。
指尖触及那一片冰凉,他微微叹息一声,抬眼望向远方,眸中倒映着远处杳杳春山。
不过片刻,便听见少年翻墙回来的动静。
动作间,酒坛碰撞叮当响。
洛子期从墙头一跃而下,拎着两坛酒,身侧原本光亮的绝命剑上还沾着褐色的泥。
他手一扬,眼神极亮,朝林行川笑意盈盈道:“听闻天下第一林见溪素爱美酒,难得有机会,不如尝尝我珍藏许久的这两坛桑落酒!”
林行川伸手接过少年抛来的一坛美酒。
酒坛湿润冰凉,带着新鲜泥土气息。
“珍藏许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