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力耗尽,伤势未愈,但索幸南秋还是磕磕碰碰地回到了山顶小院。
本想悄无声息地溜进房间,不曾想千玑就在庭院里一边织毛衣一边等他。
看到浑身是伤的南秋,千玑眼底担忧和寒意交织。
“师。。。。。。师父。”南秋看到师父的眼睛,想好的借口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千玑什么都没说,只是用温和却又不失强硬的力道将南秋带入室内。
墙上放置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房间。
千玑认真地看着南秋手上的伤,不自觉拧起了眉。
南秋有些受不了空气中的沉默,主动开口:“师父,我疼。”
南秋一开口示弱,千玑就没办法冷脸了。
但他是真的有些生气。
明明早上出门时还是开开心心的,头上别着漂亮的琉璃卡子。可是才出去不到一天,精心梳理的头发散落,身上到处都是灰渍和血迹,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。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,光是看得见的地方就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。
就像一只家里精细养着的小猫,一不留神出门一趟,就被欺负得浑身是伤。
才来天剑宗两日,从拜师到今日的课程。
他的徒弟好像总是被人欺负。
“把衣服脱了躺到床上去吧,我为你涂药。”千玑拿出一瓶药膏对着南秋说道。
南秋揉了揉眼睛,还是老老实实解开了衣服。
褪去衣服后南秋趴在床上,感受指尖轻柔的滑动,有点说不上来的别扭。
“嘶。”
突然间,南秋后背某处被按了一下。
力道不大,但按在伤口上还是有些疼的。
他刚想转头看一眼,就听到师父轻轻的声音。
“这些是谁弄的?”
千玑看着白皙皮肤上的青紫交错,脸色有些晦涩。
“是我自己摔的。”南秋的声音闷在被子里。
这是实话。
但千玑并不相信,好端端的怎会摔成这样?他只当南秋是受了委屈但不愿与他开口。
为什么不说实话,为什么受了委屈不向他哭诉,为什么要隐瞒,是觉得他不会为自己的弟子做主吗?
“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