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研眨了下眼睛,想起自己刚才的猜疑,她轻笑着摇了摇头。
她真是想多了,莫余对相泽……怎么可能呢?-
“我劝你小心,有的事做得太明显,可是会被人发现的哦?”
“我和相泽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
“不要这么说嘛,外面的人现在都觉得我们在交往。”
“唐心仪,没有人在的时候,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话恶心我?不对,是恶心我们两个。”
“怎么,你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?”
“你对我有什么感情?你——”
莫余声音停住,因为他发现那个女人在向自己走来,他下意识后退,慌乱地跌坐到沙发上。
唐心仪弯下腰,一手撑在沙发垫上,另一只手按在莫余的胸|膛上,她笑容妩媚,倾身对他的脸吹了一口气。
唐心仪问:“现在呢?有没有感觉到我很喜欢你?”
莫余咬牙切齿,“唐心仪,我只感觉到,你很讨厌我。”
唐心仪“诶”了一声,站直身体,“什么嘛,你很敏锐呢。”
莫余跟着将身体坐直,“唐心仪,你知道吗?你浑身上下都在向外散发敌意的信号。”
唐心仪点点头,“嗯,我懂,就像相泽对你。”
莫余:“你!”
唐心仪微笑,“好啦,玩笑话。对了,你今晚要住在这里吗?”
莫余整理衣衫,“不住。”
唐心仪低下头,沮丧道:“是吗,真可惜,我又要独守空房了……”
莫余蹙眉,“唐心仪,你觉得这种话很有趣吗?如果我真的碰你,你不会大哭大闹吗?”
唐心仪抬头,表情诧异,“大哭大闹?不会哦。除非你技术很差。”
莫余扯了扯嘴角,“你倒是很开放。”他想要结束话题,他不是真的想和她发生什么。
只需想象和她亲近,他就会感到恶心。
唐心仪知道他的想法,正因知道,她才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。
她的话对莫余,无疑已经构成了一种性|骚扰。
唐心仪自知,而不反省,她只在乎,她有没有爽到。
唐心仪认为,性的本质就是权力,和人的性取向、人的好恶都没有关系。
谁掌权,谁主导,谁就能睥睨地看谁,看谁颤抖、瑟缩、哭泣。
身体的快|感无关紧要,世界上没有什么,能够大过心理的快|感。
故而,此刻,唐心仪被莫余拒绝的态度诱导着起了兴致。
她走向大门,准备将门反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