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师生恋一样啊。”安迟叙举了最显而易见的例子。
沈既白似乎不服。“可我们之间只是工作往来,以后说不定你不会是我的人设策划师了。”
这句话还挺过分的。
安迟叙看着沈既白发红的脸蛋轻哂,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。
“我……给你讲个故事吧。”至少十六岁的沈既白比自己有活力多了。
“我以前也像你一样,喜欢一个比我厉害太多的人。”安迟叙想,她要如何描述晏辞微?
哪怕事到如今回忆往事,晏辞微在她心里也满是光亮。
十六岁的晏辞微像安迟叙的救世主,每一次伸出的手,替她抵挡的背影,都叫安迟叙心口震荡。
她们分手了。
可晏辞微最美好的那一部分永远留在安迟叙体内。
回不去,忘不掉,带来永世折磨。
这就是安迟叙逃不出的沼泽。
“她有钱有权脑子好,长得还漂亮。我不知道她怎么看上我这个丑小鸭。我只知道她慢慢占据了我生活的全部,从衣食住行到我上学就业……”
“我成了她掌心的雀鸟。是她的宠物猫。我被她彻底掌控,再也离不开她。”
安迟叙说的不详尽。十年的长度岂是几句话能概括的。
况且,她不想和任何人说她跟晏辞微的事。
无论是出于羞耻心,还是占有欲。
她知道晏辞微没有对另一个人如此过。
正如她们分手后,她也会拒绝别人的暧昧。
她们看似分开,可总有一部分死在对方体内。
个中酸涩,安迟叙连组织成话都做不到,只能囫囵含在口中,等苦味慢慢化开。
“然后我的个性、自我,我可以证明我是我的事物,都死在我走入她掌心的那一天。哪怕到今天也没有恢复。”
安迟叙作了结语。
奇怪的是她眼里并没有悲伤。
沈既白被她短短几句话的故事吸引,好想知道安迟叙曾经经历过什么。
“……所以,被她掌控的感觉很痛苦吗?”
安迟叙会逃跑,她们会分手,这是过去式……这些都证明,被掌控是痛苦的事吧?
沈既白有些青涩的纠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