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铁骨铮铮的直男方小初是绝对不会愚蠢到以身入局的。
他只是觉得教人应该和教狗差不多,做对了就奖励,做错了就惩罚。
所以他让周厌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,跟审讯犯人似的进行“望闻问切”,毕竟要解决问题,首先得了解问题。
于是他开口第一句就是:“你觉得跟别人打架是在上床吗?”
周厌:“……不是。”
“那别人辱骂你,你会觉得那是表白吗?”
低头唰唰写着什么的方“大夫”神色很是严肃认真,可此刻他穿着可爱的小熊睡衣,蓬松的小卷发翘着根呆毛,盘腿坐在周厌对面的沙发里时,软和漂亮得像是一块小甜糕。
……应该吞进肚子里。
眸光痴热到泛红的疯子欲盖弥彰地轻压眼帘,喉结滚动。
“不会。”
一无所知的小少爷点点头,笔尖怼在纸上,撩开眼皮看人,“你会在什么情况下出现认知错乱呢?”
周厌搭在膝盖上的指骨猛地绷紧,没有应声。
方初可没什么耐心哄着他,坏脾气的轻“啧”一声,“说话!”
陡然拔高严厉起来的语调像是吓到了周厌,惊得他脊骨都微微颤了下,攥紧指尖并拢了腿。
这样的反应比任何解释都要直白,尤其是方初扫过那一点点被洇湿的痕迹后,脸色都快黑成了锅底。
他明白过来了。
周厌所谓的认知错乱,是只针对他,别人他倒能分得清清楚楚,到方初这儿脑袋就跟门挤了一样,不管好坏,通通理解扭曲成爱意。
真是造孽!自己对他有那么差吗?以至于要让他自我催眠到这种地步。
苍天可鉴,当初他可是把所有零花钱都拿出来养周厌的。
脸色青白变幻的方初百思不得其解,匆匆挪开视线进行了一番非礼勿视,随手从旁边抓了一条薄毯扔过去,一副没法了的语气催促道:“盖上盖上盖上!”
周厌眸底洇开笑意,掀起眼皮看他的小少爷,如他所想那般,没有厌恶,没有唾弃,反而像只遇到新奇事物的猫儿,警惕又好奇地试探着。
乖宝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