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一生气就开始胡乱咬人。
周屿川勾了勾唇角,松了劲任由方初把他的指尖拽出来,因为含得满,分泌的口涎吞咽不及,湿漉漉的拖着要断不断的银丝,黏连在方初微微耷拉出来的舌尖上。
他轻轻喘着气,脸上还因为哭漫着一层潮红,撩着眼皮半抬眼珠看人时,像是被玩坏的娃娃。
既色又欲。
周屿川喉咙像是被火燎过一样莫名干渴,他自幼神经受损,并不能在性方面得到任何快感,此刻也一样。
只是目光扫过湿漉漉的手指时,他很荒谬地产生了一种极其古怪的饥饿感。
他不知道这种形容对不对,只是在某一瞬间……
……很想把手指含进自己嘴里吮干净上面的水渍。
荒唐的想法一闪而过,回过神的周屿川喉结攒动了下,压着眼皮接过秘书长递过来的纸巾,面上没有半点异常。
边上候着的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地垂着脑袋,半点不敢多看,又因为周屿川是背对着门口的,方枝意夫妻并没有看到这边的狼狈。
但两人都是知道方初那祖宗脾气的,周漆斟酌半晌后还是开口:“初初,乖一点,不要打扰你小叔。”
按照辈分来算,周屿川的确算得上方初小叔,两人年龄差了十五岁,叫起来倒也不突兀。
“不要。”
那祖宗甩出两个字,又跟鸵鸟似的埋到周屿川怀里,一副要在那里做窝的架势。
头疼不已的方枝意手心发痒,“方小初,我数到三。”
“不要不要不要。”
方初死活不下来,这下哭也不哭了,扯着周屿川的手放在自己腰上,示意他抱稳自己。
先熬过这二十四小时再说。
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让周屿川有些好笑,“要跟我回去吗?”
方家这地儿显然养不好这小孩。
况且还有一个精神疾病患者,今天若是来晚了些,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加上方初身上本来就背着惩罚,他十遍家训还没写完呢,所以带他回周家老宅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。
周屿川找到了理由,抱着方初的手更紧了几分,见他犹犹豫豫,眼珠子转了一圈后很不情愿的点点头,伸出手指头在他面前比划。
“一天,我就去那里一天。”
等24小时一到,立马回来,到时候还要去看看周厌,也要带着梁归重新找个合适的医生。
忙碌的方初叹了口气,如何眼泪汪汪地与父母短暂告别先暂且不提,鸟语花香的“夸赞”了系统祖宗十八代这事也略过,等下午些的时候终于又回到了青山居。
一溜豪车七拐八拐,终于停了下来,方初靠在周屿川肩膀上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地塌着眼皮看四周,这才悚然的发现有好多人都在看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