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屿川:“……你不是要睡觉吗?”
“现在不睡了。”
烦躁的小少爷即便有“雏鸟效应”加持,气性也没有软上多少,甚至因为火大,连带着对周屿川的恐惧都淡化了两分,现在竟然还敢朝人发脾气。
后边跟着的秘书长听着额头都在冒冷汗,悄悄掀开眼皮,却见他们先生唇角若有若无地勾着点弧度,声音都跟着放轻了两分。
“要我抱着?”
话里面的那点点揶揄叫方初有些不好意思,可在这该死的“雏鸟效应”之下,他完全没有办法抗拒,一直克制不住地想和周屿川贴贴。
甚至想要让他哄哄自己,哪都不去,在一个温暖而舒适的巢穴中给他喂食。
……他一定要杀了系统!!
方初羞燥得恨不得钻到地里面去,但又忍不住心底那点渴望,耳尖红到快滴血,气汹汹地把脸埋到周屿川颈窝处。
“……嗯。”
那嘤咛似的应声别别扭扭,打着飘地往上翘,跟撒娇一样,听得人整个心口都是酥麻的。
秘书长越发不敢抬头,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,下一秒果然听到了声轻笑。
“撒娇就撒娇,为什么要生气?”
“我没有生气!”
不敢抬头的方初声音发闷,“而且我也没有撒娇……”
说话的底气很不足,周屿川有些忍俊不禁,也没再戳穿他,只是微微挑着眉问道:“还要我抱吗?”
隔了好几秒,他才听到那轻到快听不到的字眼。
“……要。”
羞涩难堪的字句落在周屿川心尖儿上,仿佛带着温度似的,烫得他整个心脏都跟着颤了颤。
这种感觉很细微,极其陌生,周屿川并不当一回事,只是觉得怀里的小孩实在有趣,以至于他生出了几分前所未有的耐心,兴致盎然地逗弄他。
“把话说完整。”
“唔!”本就羞赫的方初烦躁地用脑袋胡乱蹭着周屿川下颌以表示抗议,可惜并没有什么作用。
对方手劲松了松,挨在他耳边带着几分明显的笑吓唬他,“说不说?不说我就放手了。”
“不许放!”
方初心脏一跳,跟只树懒似的,双腿用力夹在周屿川腰上,搂着他的脖子,声音都急出了几分哭腔。
“要你抱,我要你抱行了吧。”
瘪着嘴巴的小少爷眼眶红红的,又犟又委屈,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,看人真要哭了,周屿川才好笑地重新把人抱紧,动作生疏地抚着他脊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