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顾不上其他,飞快朝看台下奔去。
“快,快让太医去看看贤王的腿。封锁鞠场后台,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嘉宁帝稳声吩咐道。
萧砚之坐在马上,远远瞧见一人朝着自己跑来,冷汗直下,但此时却不能失态,挥了挥手示意太医去鞠场后面的院子等候。
“你的腿怎么样?”
顾月疏手足无措地站在马前仰望着他。
“无妨。”
萧砚之维持着平静的神色,将缰绳递给顾月疏,指了指太医去的方向。
顾月疏会意,小心翼翼地牵着马尽量平稳地向前走,她刚刚清楚地看见,贤王在极力控制自己颤抖的手。
到了后院,几人谨慎地将贤王扶下马,这时陈肇庆也被抬到了这里,他面上满是虚汗,对着贤王作一礼,道:
“属下该死。”
萧砚之双唇紧闭,忍着疼摆摆手。
贤王被抬到床上,太医揭开伤口上的布料时,他没忍住急喘一声,顾月疏心也跟着一紧,问道:
“如何?”
太医拭了拭额上的汗,道:
“皮肉新伤连旧伤,伤得有些重,还不知骨头如何。”
顾月疏心下六神无主,她很自然的想到,贤王若是没有北雁江那次的伤,或许这次也不会那么严重。
汗水从他的额头淌入发间,顾月疏用手帕帮他细细擦拭,脸上担忧的神情恍然放大在贤王眼前,萧砚之看她的眼神有些迷离,道:
“应该没伤到骨头,你别害怕。”
“好,你别说话了。”
几个太医在贤王的下半身忙活,挡着顾月疏的视线,她看不清伤处如何,只能看见萧砚之的脸色因为疼痛变得更加难看,嘴唇紧抿,下颌崩成一条线,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顾月疏道:
“你要是疼就喊出来,千万别忍着。”
萧砚之抬臂抓住了她的手,道:
“这样会感觉好一点。”
顾月疏记得原书似乎也是没有这段贤王受伤剧情的,心底愈发愧疚。一手任由他抓着,一手替他擦汗,恨不能代他受过。
此时一位太医直起身,走到屏风后,对嘉宁帝道:
“贤王殿下身体强健,确实是未伤及骨,现下处理好了,但皮肉伤得重,需有人好生照料。”
顾月疏适时表态:
“皇上放心,妾必定尽心竭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