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她要回了钥匙,许多东西盛以安确实还没搬完。
曾流观看着衣柜里摆放的礼物盒子,里面都是她每年生日送给盛以安的奢侈品包包和衣服。
盛以安虚荣,喜欢拍一些背景带有奢侈品物件的照片在朋友晒。她在每年生日前都会明里暗里地和曾流观表明自己想要什么,大多数时候是包包,也有鞋子和其他配饰。一些奢侈品的新款需要提前定或是配货才能买到,曾流观要提前一两个月去找代购付款,才能来得及在盛以安生日前收到。
曾流观都不敢细算这些东西当初花了多少钱。
她在买这些东西的时候是带着毫无保留的热情和爱意的,生日每年只有一次,她希望盛以安能开开心心获得想要的礼物,不要有任何遗憾。
反观盛以安几乎没送给她任何礼物。
盛以安连续很多年都没有太多收入,相比之下,曾流观做模特的收入就显得很可观,不仅能够支付房租和基本的生活花销,偶尔还能给盛以安买一件几万块的礼物。
曾流观甚至还安慰盛以安:“没关系,等你以后成为知名大摄影师,到时候再给我买贵贵的礼物也不迟啊。我又不着急。我们来日方长嘛。”
曾流观早就养成了每个月给盛以安打生活费的习惯,每一笔转账都备注着自愿赠予。
她努力工作,养自己,养盛以安。
盛以安和曾流观生活在一起,被爱得实实在在,没受过一点委屈,甚至还养出了一股矜贵娇气的气质。
家里的行李箱一直是两人共用的。盛以安搬家时把四个大行李箱全都带走了,一个也没给曾流观留下。
曾流观打开购物软件,打算购买几个搬家用的大纸箱,三十分钟之内送达。
这些礼物又该怎么办呢。
严格来讲这些礼物不算是她的东西,送给盛以安,就算是盛以安的东西。
二手奢侈品卖不了几个钱,曾流观现在也不想要那几个钱。
周漾春把客厅的东西打包好,就听到卧室传来压抑的哭声。
曾流观坐在卧室的床上失声痛哭。
她在床底下找到了花花的玩具小老鼠,忽然就绷不住了。
花花是盛以安和曾流观共同抚养的小猫。
由于毛色过于抽象,乍一看分不清鼻子和眼睛,花里胡哨的,曾流观给它起名叫花花。
盛以安从家里第一个带走的就是花花,不声不响,曾流观当时在天台忙着撒钱,连和花花告别的时间都没有。
花花是盛以安捡回来的,可日常的照顾都是曾流观在做。花花生过两次病,每次治疗费用都花去六七千,也是曾流观掏的钱。
周漾春看在她在卧室里哭,站在门口不知所措。
失恋嘛,都是要哭的。
她不敢上前打扰。
“你还好吗。”过了许久,周漾春站在远处小心翼翼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