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言恶语伤人心,她不敢听。
曾流观抿抿嘴,躺回到摇椅上,周漾春终于站起身,回到房间去换衣服。
她今天回家得早,自然是有点事情要忙。
她一边脱掉衬衫,一边回头去看了一眼缝纫机。
周漾春已经好久没有碰过缝纫机了,前段时间,桃溪那边的工作特别多,一桩接一桩的事情需要处理,她每天下班回家都非常累,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做其他事。
最近不是很忙,可以把一些事情提上日程了。
周漾春换了睡衣,这个时间还不到晚餐时间。她靠在床上抱起平板,最近几天有许多灵感,今天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把这些感受落实在方案里。
她画得很快,几分钟时间,一件礼裙的雏形就跃然纸上。
周漾春有许多灵感,不一会儿就画出好几版。
如果条件允许的话,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做回原先的礼服品牌:各类礼服礼裙,女士西装。
之前剩余的面料还有很多,周漾春从箱子里翻出两匹淡粉色的缎面布料,打算先用这个练练手,找找感觉。
等到周末,她想去逛逛面料市场,希望能选到心仪的布料。
人果然还是得有点钱,有钱了就能更加自如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,不用考虑成本。
周漾春的房间里有个小音响,她连上蓝牙,播放了创作时会听的歌单。
音响声音很低,关上门后,曾流观在客厅几乎不会受到影响。
可曾流观还是听到了。
她在摇椅上一摇一晃,觉得有些无聊,于是拖沓着脚步往周漾春门口走去。
周漾春的门虚掩着,她试探性地推开一点点。
她看见周漾春站在工作台前,把一批布料展开,在上面用粉笔做了几处标记。
周漾春准备要开始做裙子了。
她想亲手做一件礼裙送给曾流观,趁现在还来得及。
最近想了很多事,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,她却还是陷入了一种即将分离的悲观情绪中。
“我可以进来吗。”曾流观敲敲门,站在门口小声说。她还没见周漾春用过缝纫机,想进去看看。
“请进。”周漾春欣然同意,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昨晚怎么没见你敲门问可不可以进来呢。
白天和夜晚怎么还两幅面孔。
曾流观手里拿着一小袋软糖。
她溜溜哒哒走进来,在床边坐下,也不出声,就自顾自地撕开软糖吃起来。
这小软糖是汽水味儿的,撕开袋子,房间里瞬间香气四溢。
坐在床上,曾流观听清了音响里播放的音乐,柔美又浓郁,像在妈咪的怀里打滚儿贪欢,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。
周漾春坐在缝纫机前认真做衣服,曾流观盯着她看久了,意识到自己心跳加速,又忍不住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