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大厦的年轻人很多,晚上经常能在楼下看到各种去精心打扮准备酒吧玩的人。
这边的居民区十点以后小区里就有什么人,十一点更是安静,大家都睡了。
周漾春刚要回去,就在另一栋楼前看到了曾流观。
她身边放着五六个大箱子,还背着一个双肩包。
“你在这儿等什么呢?”周漾春惊奇地快步走上前,拍拍她的大背包。
“?”曾流观也诧异地看着她。
一个多小时前,货拉拉把她放在这里,问她要不要帮忙搬上楼,曾流观和司机谈好价格,搬到门口之后却发现,家里没人开门。
她心下一沉,觉得周漾春可能是故意的。
她不想和她合租了。
她又麻烦师傅把东西搬下去,可怜巴巴地坐在路边。拿着手机,犹豫着要不要联系周漾春问问看。
你不在家吗。
你去哪儿了。
要不我明天再搬过来吧。
最终什么也没发。
曾流观沮丧地坐在小区楼下的跷跷板上,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叫个货拉拉回时光大厦去。
“你从哪儿下来的?”曾流观看着周漾春问道。她就坐在楼道门口,没见有人下来啊。
周漾春指了指另一个方向的单元楼,心下了然:
“你是不是找错楼了?”
“没有。晚上挺凉快的,我自己在这儿玩儿会儿。”
曾流观没想到自己这么笨。
太笨了,竟然找错楼还敲错门了。
她在周漾春面前这下可真是难堪麻了。
“那我陪你一起凉快凉快。”
周漾春一用力,就把跷跷板的另一边拽了下来。
曾流观被她直接送上了天。
周漾春坐下,等着曾流观把自己翘起来。
曾流观和周漾春你一下我一下地玩着跷跷板,她注意到这个小区楼下没有秋千,娱乐设施有限。
她很久没玩过这种小游戏了,一来二去觉得很有意思。现在这个时间黑灯瞎火,她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