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定很疼。路上有人帮你吗?”
曾流观看着她脸颊的擦伤,总觉得应该再涂点药。
“你已经去过医院了吧。”
“去了,没什么事,所以回来了。”
“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?”
“给你打电话?”
“对呀,你给我打电话,我可以陪你去医院,万一你有什么严重的问题需要签字呢。”
“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。你盼着给我签字是吧。”周漾春被气笑了。
曾流观摇摇头:“我就是觉得咱俩都是好室友了,你完全可以找我陪你。”
“行,以后有机会我一定第一个给你打电话,让你陪我去医院。”
见周漾春答应下来,曾流观又说:“陪诊费一千块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会搀扶着你,还会给你提供情绪价值,一千块很划算了。”
“太贵了,便宜点。”周漾春无语地说。这简直就是敲诈。
“这还贵?我可是美女,和别的陪诊员不一样,这个价格很划算了。”
曾流观笑着站在床边,紧挨着周漾春身旁。
你看,一个驴有一个驴的训法。像周漾春这种人,你要关心她就不能只关心她,你就得适当地提提钱,把关心变成交易,她就很自然地接受了。
“你是黑心美女。”
救护车都没你贵。
救护车好歹还能实实在在地救救我,你呢?你只能在旁边为我加油。
周漾春说着费劲地挪了挪自己的腿。
她要离黑心美女远一点。
床的一侧空出好大一块地方,曾流观也不跟她客气,一屁股坐下了。
聊到现在,她已经可以确认周漾春的情绪还算不错,于是开始蹬鼻子上脸。
今天的周漾春受了伤,看上去疲倦又温和,她身上那种势在必得的气场在此时此刻全然消失了。
周漾春感到身下的床垫很明显地往下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