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马拉住了曾流观,防止她跑掉:
“美女,下午好啊,你还记得我吗。”
曾流观看了她一眼,没有搭理。
“美女,上次送给你的内衣你穿了吗,感觉怎么样啊。”周漾春契而不舍地问道。
“我这几天没出门,在家我也不穿内衣。”曾流观实话实说。
她觉得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,都已经走楼梯了却还是碰见了不想见到的人。
曾流观有些生气地继续说:“你这人怎么一点边界感都没有?我不是已经明确拒绝过你了吗。我不拍内衣照。”
“美女,你误会了,我们不是拍那种低俗的内衣照,我们拍的是很正常的产品图,没有那些不好的暗示和姿势。有不少模特都拍过类似的产品……”
“那你去找她们合作啊。谁爱拍谁拍,反正我不拍。”
曾流观一边说着,一边打开门,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开始收拾东西。
她要马上搬走。
这个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待。
周漾春跟在她身后,虽然看不明白她要做什么,却还是好心帮她一起收拾。
“你这是在忙什么呀。”
“搬家。”
“搬家?”太突然了吧。
“很难理解吗。我要去一个看不到讨厌的人的地方清净清净。”
讨厌的人?我吗。
周漾春不敢吱声了。
她开始自我反省,她有这么过分吗,都把人逼到要马上搬家的地步了。
真要收拾起来,曾流观才发现,家里有这么多承载着情感的物件。
她把书架上的书一本本取下来,盛以安把摄影方面的大师作品集和画册都搬走了,剩下的都是曾流观爱看的小说。
这些书以后应该不会再看了,现在挂在二手平台也来不及。
实在不行就给收废品的师傅打包带走。
曾流观在客厅毫无头绪地忙了一会儿,又起身去卧室,打开衣柜翻看。
其中一个衣柜空了,另一个几乎是满的。
当初她要回了钥匙,许多东西盛以安确实还没搬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