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流观想,自己下辈子可一定要长成许期欢那样。
“我怎么觉得她没你好玩儿,也没你可爱。”
周漾春用鞋尖轻轻踢了踢曾流观的屁股。
她就蹲在她脚边,忍不住想要踢一脚。
“周漾春,我发现你这个人你审美是真不好,你有空去医院看看眼睛吧。”
曾流观一边说着,一边费力地把盒底的酸奶倒进嘴里。她的鼻尖都不小心蹭上了一点酸奶,整个人显得很呆萌。
周漾春伸出手指,在她的鼻尖上刮蹭一下,抹掉了这一点白。
“哎哎哎,别动手动脚啊,你今天很犯规。”曾流观躲闪不及,等她反应过来,周漾春已经把手收了回去。
“我怎么了。”
“你放我鸽子了,还亲我了。”
这话说得很委屈,就像在撒娇。
周漾春笑着点点头,一手打着伞,一手背在身后。
心脏处涌出一股奇异的感受,酥酥麻麻,她下意识地命令自己克制点,可是这股冲动在此时此刻很叛逆,越是压制就越是翻滚不停。
怎么回事啊。
我真是对可爱的东西毫无抵抗力啊。
又等了十几分钟,曾流观困得哈欠连连,周漾春于心不忍,主动迈出一步,和另外两个从音乐节出来的女孩一起拼了黑车,在午夜十二点到达了酒店。
曾流观一路上都在死撑,到了房间已经困得泪眼汪汪。
她睡着后,周漾春坐在另一张床上,盯着她看了很久。
曾流观的裙子穿了一天,和内衣一起被她随意地丢在地上,她换了一件从家里带来的睡裙,简单洗漱后,从头到脚都是一片迷人的混乱。
周漾春说不清自己此时的感受。
感受这种东西太抽象了,她描述不出来。如果有笔就好了,她大概能把这种感受画出来。
这么多年,她的心脏很少有这样满满当当的感受,大多时候都很空旷,很安宁。
心里很满,以至于她都忽视了自己胃里很空的感觉。
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了。
周漾春躺倒在床上,在脑海里偷偷回味着那个吻。
与其说是唇碰唇,不如说是撞在一起。转过头来的一瞬间,她被撞得有点疼,估计曾流观也一样。
她侧躺着,依旧盯着曾流观,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她惊慌地闭上眼睛,把自己从刚刚那种失控中拉了回来。
曾流观做了很奇怪的梦。
她梦到自己又被女人亲了。
她被禁锢在一处椅子上,两人之间像在交换果冻,混合植物的苦香和雨水的湿润,亲得难分难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