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柚抿唇没说话。
见阮柚没吱声,她继续问,“零花钱还够不够?不够再找我要。”
说罢,低头从衣服口袋翻找起来。
阮母的眉眼慈和,年纪不到四十,灯光蒙下时,眼角道道沟壑一览无余,一看就是经常地奔波劳碌。
阮柚按住她的手,“不用了。”
她抱着书包站起,摇过头,“我不缺。”
阮母愧疚起来,眼眶渐渐发红,“小柚,你是不是觉得我笨手笨脚的?”
阮柚一怔,很快否认,她完全没这么想。
阮母理着皱巴巴的钱,白炽灯下,看上去形影单薄。
原漫里,她被酒鬼丈夫长期pua,任劳任怨,几乎没有思想,但母爱使然,总习惯把最好的给子女。
是一位合格温情的母亲。
阮柚心尖微动,转身,将刚才订好的热乎饭菜给她。
见阮母没接,她安静晃了下。
她撒了个小谎,“这是医院刚送来的,没花钱。”
阮母最终接过,忍不住问,“小柚,你吃了吗?”
阮柚嗯了声,垂下睫毛,“时间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在原漫里,两人即使是母女,却依旧关系生疏冷清。
原身看不起这样的母亲,觉得她没用又软弱,发誓要和她成为截然相反的人。
阮柚不是原身,对原身的一切不予置评。
她竭力维持着人设,望着来着阮母提着餐盒,一瘸一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。
最后,阮柚低敛下眸。
这几天流行感冒盛行,晚上的医院大厅,依旧有不少人挂号排队。
阮柚戴着口罩,第n次呼唤着系统。
依旧没有得到回应。
还没到冬天,就开始冬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