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自我放逐,而是真真切切,自由且放肆地活一次。
阮柚回家后,说到西泽先生的短信。
对方邀请她去参观即将申请的学校,顺便拜访几位业内专家、帮她指点迷津。
难能可贵的机会,时间定在月底。
要出国,阮柚提前收拾行李,才发觉自己的琐碎物品如此之多。
宁糖过来找她时,听阮柚说起这件事,不由为她高兴。
但同时,也渐渐升起一股失落来,“我会想你的,阮柚。”
阮柚问,“顾烟……”
她顿了顿,说,“她最近没有再欺负你吧。”
“没有了。”
宁糖抱了抱她,“最近她都没怎么来学校。”
阮柚颔首,没有就好。
临走前宁糖塞给她许多自己做的手工,她知道阮柚喜欢,所以特意花了很长的功夫。
小小的贝壳上雕刻了玫瑰的图样,晒在阳光下好似在熠熠生辉。
阮柚抿了抿唇,妥善了收了起来。
然而打开鞋柜,却发现一双熟悉的高跟鞋。
正是顾叙送给她那双。她眼神一静,恍惚想起那日排练时、男生为自己系鞋带的场景。
毫无征兆,阮柚记忆却拉至那夜。
少年动作虔诚,细细托住自己的脚踝,为自己穿上高跟鞋的那一刻。
呼吸微屏,她阖了阖眼皮,胸腔闷涩,思绪一下子有些乱。
强迫自己不要再想,阮柚看着鞋盒,还有一抽屉特意收藏的物件。
心头冷冷清清,忽然间,腾起一个清晰至极的念头。
它们该物归原主。
而不是在这里,成为勾起她回忆的载体。
……
成玉低头望着阮柚,忍不住挑眉,“什么意思?”
阮柚抱着纸箱子,眼睛依然明亮,“能不能帮我把这些交给顾叙。”
闻言,成玉眯了眯眼,漫不经心起来,“顾叙,怎么不甜甜地叫人家哥哥了?”
阮柚定定看着成玉,一时保持了安静。
见状,少年也没了意趣,视线往下一落,随手拿起其中的小木雕。
打量了几秒,他说,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