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烟红着眼,扭头哽咽,“哥哥,你还是向着她是不是!”她眼瞳闪烁起了泪光,“你为什么要向着她,明明…”
顾烟的话还未说完,便被顾盛骤然打断。
“够了!不要再说了,就按阮柚说的做。”顾盛皱了皱眉,神情是褪不去的厌倦。
顾烟看了他,死死咬住唇,哭着跑走了。
“你根本不向着我!”
阮柚看了一场闹剧。落幕后,她嘴唇抿紧了些,对顾盛很认真地说,“我不会因为她哭就放过她。”
顾盛牵强地抬抬唇角。“我会让她来道歉的。”
阮柚呼了口气,心底仍有丝丝难受,但面上未表露出什么,只将手机收了起来。
其实她哪里有什么证据,只是觉得要是不这么说,顾烟一定不会承认的。
她无话可说。
打算离开时,听见顾盛问他,“你真的把顾叙当哥哥了么?”
有点跳跃的问题。
阮柚一愣,点头。
顾盛停了几秒:“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。”
“他对我好。”
阮柚却说,“谁真心对我好,我就会对谁好。”
回去路上。
阮柚莫名想到顾烟说的话。
对方似乎有许多话要说,但又出于某种原因,忍在了心里。记忆定格———
顾烟说。
明明…?
明明什么?
心底异样划过,阮柚阖了阖眼皮,太短暂,没能够抓住。
顾烟被艺术团除名了。
这是阮柚未预料的事情。
宁糖说她最近再也没有被欺负了,但对方的那句道歉,没有听见,也没有奢望。金钱、权利仿佛将人无形划分了三六九等。宁糖在圣煜只是无权无势的特招生,她能在学业上大放异彩,却无力抗衡其他。
顾烟找来那天,阮柚正在杂货店外的古树下等顾叙。他们约好一起去看围棋大赛,即使阮柚不太懂,但仍然执拗地想要陪他。
她正低头看自己影子。
倏地,有人叫她名字。
是顾烟,她穿了一身灰色大衣,没化妆,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憔悴。
顾烟走了过来:“是你做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