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。”
江净理掀起了眼皮,“我会教你。”
阮柚动了动唇,拒绝的话怎么也不说不出去。她不想在这么重要的一天败他的兴。
江净理是位很合格的老师。
他伸手环着她的腰,于琴房,带她寸寸更换舞步,阮柚紧张极了,努力不让自己手忙脚乱出错,但手上攥紧的力道还是出卖了她。
一抬头,便撞上他带笑的眼神,不知看了多久。
她一下子涨红了脸。
阮柚:“我就说了我不行。”
“哪里不行。”
江净理低头,将她视野笼过,嗓音含混,“你跳得最好了。”
睁眼说瞎话。
阮柚抿了抿唇,却很很不争气的开心了起来。她总觉得江净理似乎有种让她开心的魔力。
半晌,他却问,“你会只和我跳舞么?”
她被问的一头雾水,没说会,也没说不会。江净理看了她几秒,放开了她的手。
他背着阳光,漂亮的下颌线不那么分明,让她看不清他此刻心情。
却能够觉察到他落在身上的目光。
阮柚把内心想法说了出来:“我不知道,但应该不会。”
江净理却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。
每当靠近她,他总觉得自己靠近了一簇焰火,很轻易便能吞噬他曾引以为傲的理智。
被人牵扯情绪,便等同有了软肋,是大忌。他却很庆幸是她,于他而言,软肋不过是敲碎了的恶骨,因爱生出血肉,融在身体永不分离。
像洗不去的刺青,刺的是她的名字。
“为什么会不知道?”
他问,低平声线,“如果我和别人在一起,你会难过么?”
“如果你不理我。”
阮柚想了想,“我会难过的。”
“但是我无权干涉你的交友权利,江净理。”她认真看他,或许知道他在执着于什么,也正面了这个问题。
“你会有自己的生活,我知道。”
她声音清泠泠地,完美到虚假的回答,偏偏又充满真诚。
江净理心间一寂,就这么看着她。
半晌,似嘲弄,“你比我理智多了,阮柚。”
阮柚虚虚开口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