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阮柚啊,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。
他们都在这样告诉她。
阮柚歪了歪脑袋,她觉得自己才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。她已经长大了,也没那么讨厌学习了。
但尚未答话,却见他们脸色忽变,周遭氛围也乌沉沉降了下来。她没有花太久时间去疑惑,因为她闻到熟悉的气息,那独属于江净理身上清冷的冷木香。
阮柚眼睛亮了亮。回过头,江净理正朝着自己走近。
午后时分,日头正烈。
少年头发修短了一些,全然露出眉眼,气质也愈发利落、深刻。
他应该是刚从圣煜回来,还穿着学院设计的制服。阮柚还是第一次见,觉得新奇之余,也不由地想,制服在他身上真是太好看了吧。
阮柚:“你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江净理伸出手,旁若无人地摸她头发。
他笑开,语气透出些许的满意,“阮柚,你又长高了。”
阮柚抬了抬唇角,心下开心极了。她有在天天喝牛奶,看来不能单听晓愿说的,明明是有效果的。
她在心里想着,却后知后觉地发觉,周围同伴全安静了下来,满眼尽是压不住的紧张。
阮柚抿抿唇,下意识地望了过去。
怎么了?
而这时——
“我们走吧。”
身侧,江净理忽然出声。
阮柚眨了眨眼睛,看向其中一个同伴,想要在问些什么,“你…”
“怎么了?”
少年偏头,视线与她交汇,问。
“还有别的事么?”
他的语气稀疏平常,似有些疑惑。
阮柚慢吞吞地摇了摇头。见状,也迟疑抚平了心中那丝异样。是想多了吧,不然怎么从他们的身上,看出来极致的畏惧呢。
江净理在江家一连呆了好几天。
那天刚好日光明媚,阮柚一动不动坐在树下,笑容有些僵。
作画的少年放下手中的画笔,眉头皱了又松,“你可以不用笑,这样会很累。”
“不要。”
阮柚拒绝的斩钉截铁,难得认真嘀咕了起来,“他们说我笑起来很有感染力,很好看。”
江净理:“他们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