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忙敛眸不看他,没好气地回道:“我又不是你的,什么分享不分享。说得我好像是什么物件一样。”
睺渊身形倏然一僵,熄了眸:“那你是谁的?”
“我是我自己的。”徐星星白他一眼,“并且,咱们现在这种情况,如果在我们那,就叫分手了,分手懂不懂?”
睺渊心中猛然一沉,看着女子那微微不耐的神色,压下喉间犯上的血气,转身去收拾那一床的红枣花生:“不懂,也不想懂,快些睡吧。”
徐星星撇嘴不再多言,转身睡去。
好久没睡地板,她睡得并不安生,半夜迷蒙时,她清晰地感到一缕视线定在自己身上。
这段时日,她已然习惯了这般,这人虽打着地铺,但从未睡过,每夜就这么看着她,也不知道眼睛酸不酸。
但介于二人最近缓和的关系,以及找白泽确实需要体力,于是,她含糊道:“别看了,睡觉吧。”
谁知那声音竟来到自己耳边,带着湿意:“星星不会离开我对不对?”
徐星星:……
“看你表现。”半睡半醒之间,她的嗓音含混朦胧,听到别人耳中更是软糯至极。
因她闭着眼,所以看不见那人俯身在她身旁,呆怔地看着她,魔怔一般,喉结几番滚动,难耐开口:“星星,我想吻你,可以吗?”
徐星星困顿的脑仁冒出了三个大大的问号,但她实在睁不开眼,便随意地回:“别犯神经了,明天还得早起呢。”
旁边没了声音,徐星星很快便进入了梦乡,却不知身边那人躺在她两尺外,看着她,嗅着她,慢慢拿起她脱在一旁的外衣,往下探去。
睺渊觉得自己这段时日像是被埋入厚土中一般。
窒息,绝望,虚无,什么也看不见,亦什么也抓不住。
他好久没有碰她了。
没有牵她的手,碰她的衣,更莫说,吻她。
好想她,好想她,好想她。
想得快要死了。
便是她就在自己身边,便是他一直看着她,锢着她,却仍一直一直不受控制地思念于她。
为何?
这是为何?
他以为,只要她在身边便可。
可如今,她仅是将过往赐给他的蜜糖与暖阳收回,他便不适得想发疯,想死去,想拖着她一同去往地狱。
他大抵是被她惯坏了。
他想。
他的星星那样好,那样好,看着他的眸子总是透着澄光,浸着浓蜜,让他痴迷雀跃,欢愉神往。
而如今,他却亲手熄了那光,倾了那蜜,伤透了她又吓极了她。
是他做错了吗?他不知。
但他实实在在的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