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留了两个字:
等我。
*
睺渊从未做过梦。
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梦。
是个美梦。
梦里的女子一身红衣,抱着他的腰肢问:“我好看吗?”
怎能不好看,她是他此世间,唯一可见的颜色。
明媚的,绚烂的,将他这昏暗世界冲散的极致色彩。
“好看怎么不亲亲我啊。”
他俯身去吻,女子垫着脚应。
他便直接将她抱起,抵在墙上深深吻着。
女子眼中尽是水雾,看着他的眸子都涣散起来:“睺渊,人家说新婚头一日新郎新娘不能见面,你这样是破了禁制。”
可他却不管不顾地扯开她的衣衫,向她索取,他听见自己道:“那怎么办呢?谁让你勾我。”
女子颤得厉害,却缠紧了他,话也断断续续地:“那样……便是勾……勾你么?”
“是啊,你只朝我笑便是勾我。”
他更为强势,女子难耐地后仰,他张口咬住了她脖颈,一直向上舔舐到了下巴,女子便顺势低头将唇又送给了他。
气息炙热,唇舌交缠,耳边尽是女子或深或浅的喘息,时高时低的呻吟,夹杂着时而小黑,时而睺渊的呼唤。
还有女子散碎的话语:“那你……可要护好我,不要让……这禁制……反噬了……我……”
“不会,我会死死缠着你的……就如现在这般,再也不分开,可好?”
女子极轻地笑了一下,知晓他的意思,还只乖顺的答:“好……不分开……我……爱你,小黑……爱你……”
他在这糯极的嗓音中简直像是升至了天际,却在下一瞬空了怀抱。
心间一跳,眼跟着睁开。
身下是他按着星星之前所想制出的床塌,大且柔软。
眼前是他为了让星星习惯,亲手布置的屋室。
中间的矮桌上放着星星近日时时捣鼓的留影石。
和一封信。
床塌已空,室内变得阴凉,海风层层灌入,将床边薄纱吹得四散。
他的神识张开,千里内却探查
不到星星的影踪,他的喉间梗阻,心脏剧痛,明知已无人应他,却还是心存期许,不确定般,张口唤了一声:
“星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