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上可有伤药?”睺渊忽然道。
顾诺微微一怔,倒未多问,直接将一个乾坤袋扔了过来,刚要起身离开,又顿住脚步,道:“莫要负她。”
睺渊正摆弄那乾坤袋,闻言抬眸刚想讥讽两句,但想着怀中女子,便只道:“不会。”
在他看来,什么误会,什么心魔,什么沟通,通通不甚重要。
如今是她欢喜他,便是她不喜欢,他也会锢住她。
他只要她在身边,仅此一点,便够了。
不论因何,不论怎样,他都不会让她离开,他会缠着她,缠得紧紧的。
无休无止,至死不休。
想到此,他侧目看向场中尚有一吸的肆怠和已然醒来的姝姬。
心中戾气霎时迸发,如山崩海啸般直朝那二人压去,肆怠和姝姬的身形于此瞬猛然瑟缩,抖如筛糠。
睺渊拥着女子,狠厉难掩。
这笔账,他着实应该好好算一算了。
睺渊这身漫溢的杀气,莫说徐星星,怕是这场中的任何一人都感知到了。
但她现下胸口实在太痛,便只伸出手扯了下他的衣袖,见他看过来后,轻轻摇了摇头。
睺渊知晓什么意思。
莫要暴露。
刚刚他们在幻阵中时,女子便想让他变回方明的样子。
他不愿,便告诉她,方知鸣和秦风已经知晓。
女子无法,只能由着他去。
但仍旧千叮咛万嘱咐,只暴露这一层她还能遮掩过去,若是彻底掉马,她就没法在昆仑混了。
他猜到掉马的意思,拥着她,让她安心。
由此,他看着女子,稍收戾气,在女子额上印了一吻,但仍抬首对朝肆怠走去的姜笙道:“姜长老,你那闺中密友交于你处置,地上那只,留给我。”
姜笙一顿,瞥了他一眼,虽未回话,但抬脚越过肆怠朝姝姬走去。
肆怠听了这话,身形颤得更为厉害,看向天空的眸子透着死寂与绝望。
而姝姬垂下的眸中划过一丝狂喜。
“悦悦!”远处传来方知鸣的声音。
“师姐!”是秦风。
睺渊微微蹙眉,心头泛起厌恶,但那秦风好似丝毫不觉一般,飞身前来,单膝跪在一边,看着徐星星的眸中,尽是疼惜与自责,“师姐……我来得晚了。”
睺渊张嘴便是人身攻击:“你来早了也无用。”
“你!”秦风稍忍怒意,“我还要问你,你不是死了吗?”
“与你何干?”睺渊勾唇将女子揽得更紧,“怎么?我未死可是妨碍你做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