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要他将这犬带走,她定会不惜一切前来相救。
只需将她引到玉丘,之后的事,便会顺理成章。
他不会用之前那邪门的法子,如此修为,正经双修,二人皆有受益,他有信心让许星儿点头。
而他这乍起又迅速掩盖的欲念被睺渊全然察觉,丝毫不余的感应到了。
那厚如山峦的欲望,那肮脏污秽的念想,睺渊一开始只觉得罗川如罗全次一般,是冲着自己来的。
他虽厌恶,但女子一直在身侧安抚,他倒不是不能忍耐。
可如今,睺渊明确清晰地看见,这铺天盖地的邪念,皆是因星星而生,这腌臜龌龊的心思,竟是冲着星星而去。
那个他捧在手心,藏于心间的女子,那个他仅仅吻疼便会心疼得要命的女子,那个他数百年岁月中唯一的光,那个唯一会将他护在身后的女子。
你怎么敢的?
你是怎么敢的??
谁给你的胆子?让你胆敢觊觎我的人的?
滔天暴怒几欲将睺渊掩埋,让他快要失了神智。
玉丘之主?
呵呵
如何杀他呢?
可不能让他死得太快了。
睺渊咽下一口血来,看着罗川的眸子变得赤红,却在失控到差点出手那刻,手心忽觉一热,那只素手又塞回了他的掌心,那张让他极其痴迷的笑脸又绽于身边,他呼吸一滞,恍然回神。
徐星星只以为小黑因为她与罗川打架才生了怒,看他还隐隐失神的模样,挠了挠他的手心安慰道:
“放心吧,他打不过我。高手对决,一招便可定胜负,想打赢我,他还得再练个几十年,根本用不着我家小黑动手。”
我家。
睺渊的心空了,却也想让罗川死得更惨些了。
罗川再次开口,话语中含着笑意,好似想起了什么开心之事:
“许仙君误会,玉丘与昆仑井水不犯河水,我本就有意让二者结盟,怎会真的出手?不过是岳百银这老头子说话太让人不喜,我微微惩戒罢了。”
“我师傅说话一向不中听,虽不中听,倒都是大实话。”
徐星星冷哼一声,“就如我师傅所说,你在装什么大能呢?露一下身手让别人知晓你是合体?怎么,真当昆仑没人了么?”
“自然有人。”
罗川舔了舔舌,看向许翼,“许掌门,如今这犬可还杀吗?百姓若是知晓此事,该有多么心寒啊。”
徐星星刚要反驳,便见他忽然拿住一宝物向空中一掷。
随即杀阵之上展开一张巨大天幕。
天幕宛如明镜,将在场的人与法阵皆涵盖其中,再小事物也显得十分清晰。
罗川忽然神色肃穆道:“此乃隔空天幕,我在此处大开之时,亦有数百张天幕同开于世间各处,此间发生之事,百姓皆会收于眼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