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爱偏执疯狂极端病态,可又纯粹赤诚极致偏爱。
而她呢?看起来宠溺实则随时准备抽离,看起来欢喜实则从未真的与他实实在在站在一起。
她这,算什么啊,玩弄他?
是,因着师叔沈黎,因着程雪和方启,她便想要逃开,想将他推离,可,就全怪他吗?
她是从何时开始,把自己的那份错,也全然填到了他的身上了啊。
他感觉到了吗?感觉到了吧,可他竟毫无怨言,只心甘情愿地受着。现在都要为了她,再去承一遍这宛若炼狱一般的苦楚,再往这噩梦中重走一遭。
他明明厌恶的啊,明明憎恨的啊。
她的眉目尽是寒凉,一剑贯穿那公主的咽喉,随后长剑在脖间一架,使力一划,鲜血在颈间散开,她倒在地上,视线很快模糊。
失去意识前,她脑中闪过一段对话:
“好巧,我正好附身到为你送饭的人身上。”
“这可不是巧。”
待她追问,睺渊却只笑不语。
所以,若她死去,是不是,就能去往离他更近的地方了?。
她猛然醒来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后立时看向周围。
眼前是一处密室,屋中存有诸多被清理干净的刑具,皆摆放整齐,而她附身这人睡在一还算整洁的床榻之上,由此这屋子虽看起来可怖,但应是一处供人休息之地。
她刚要起身出门,却于一人
迎面对上,那人看见她后,急切道:“正好醒了,快去替我的班。”
“替班?”徐星星呆愣道。
“公主府刚送来的,说要整张人皮,剥皮是个细活,一个人不成,你去打打下手,我拉个屎,等下就去换你。”那人说着便一刻不停地往外走。
徐星星身体发冷,嗓子阻涩,她听见自己道:“……在哪?”
那人诧异回头,一脸憋不住屎的样子:“睡懵了?往里走到头左拐,咱们……”
徐星星窜出去了,以正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。
这段路程以她的速度也不过数秒,却让她生出这是世间最长距离的错觉。
她终于到了那牢房之外,抬脚便踹开了门,里面的人惊慌抬头,看清是她后,张口骂道:“你犯病了?能不能慢点!”
骂完便又接着埋头干活。
徐星星顺着他的手臂看去,只见这人的手,正一点一点地沿着脊背,仔细地剥着木床上那人的皮。
而她一直找寻的少年此刻正趴在木床之上,脸部朝内,一动不动地承着这酷虐之刑。
他整个背部的皮已被全然剥开,甚至连后颈的鲜红肌理都暴露在外,血液徐徐不断地往下流着,木床之上全是血腥,整个地面已满铺殷红。
“诶?还愣着干嘛?快把架子上的剪子递给我。别墨迹,公主明早还要这皮呢!”施刑人这般对徐星星说罢后,又俯首对少年道,“你还真是硬气啊,要不是还喘着气,我都以为在剥死人的皮呢。”
施刑人察觉到有人来到他的身旁,脸都没抬地自然伸出手来,可他却并未等到剪刀放入手心,而是在来人手中一转,送入了他的喉间。
徐星星处理完这人后,迅速将外衣脱下,将木床那人牢牢裹住,背着他逃离了此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