囚他,锁他,甚至不着寸缕地勾引他,最后他逃离未果后还以药控制他。
粘稠的脂粉,腥气的肉体,污秽的欲望,让他便是现下想起都几欲作呕。
他记得他那时满心的恶心与憎恨,可他如今却学着她的法子,将星星藏在这里,锁住她,困住她,每日还无度地缠着她,他诞出的欲念比那公主更甚更浓,若他再不管不顾地要了她,他真的怕,他的星星像那般憎恶了他。
他看着眼前的女子,喉结上下滚动两番,却终是一个字也没有回。
可女子却好似猜到了一般,回望着他,收紧双臂,将身子贴紧了他,黑衣顺着肩头落下,松松垮垮地搭在她那白玉般的手臂上,好似星光下妖精一般。
她微微垂头,吻他的唇,再细细地舔舐到他的耳上,
那只她赠的耳。
她的声音响起:“没事的,是我想要你的……”
“很早很早,我便对你有了欲念,想抱你,吻你,拥有你。”
轻轻柔柔,却足以掀起风浪。
睺渊的理智有崩塌之势,身子僵得都有些隐隐作痛起来,他抱着乖顺的女子,喉中梗阻,艰难开口:“星星说的很早,是何时?”
徐星星有些不好意思,但也诚实答道:“你第一次吻我时……”
睺渊瞳孔骤缩,浑身一震,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他只以为,那时的星星对自己实在恨极,那般憎恶的眼神划刻着他的心,没曾想,没曾想……
他的语气都小心起来:“星星那时,不是生我的气么?”
“对,生气。”女子稍离看他,又蹙了眉。
“可……可,你说……”睺渊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紧了她,等她回应。
女子眉头锁得更紧,瞳仁生了无奈,抬起指尖细细勾勒他的唇:“我的心又不受我自己控制,生你的气,逼着自己远离你,却又渴望和你在一起。”
她又抱住了他,头搁在他的肩,唇恰当地对着他的耳低语着:
“如果可以,你这么锁我一辈子,我也是愿意的。”
睺渊的神魂都因女子的话不住地颤栗着,他好似没听清一般地反复确认:“你愿意吗?真的愿意吗?”
哪怕,我锁着你,束缚着你,无休无止地向你索取,你也是欢喜的吗?
女子的唇又落在他的耳上,缱绻勾人:
“愿意的……我爱你,你对我做的什么,我都喜欢……”
“睺渊,我好想要你……”
“你呢?想要我吗?”
睺渊的鼻间尽是女子身上特有的绵香气息,如今又掺杂了酒气,这交杂的香烈之气,好似顺着血管直入他的心间,勾得他整个人都快要爆开。
最后一道枷锁全然破开,天光不管不顾地涌了进来,睺渊捻起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,隐着浓欲的嗓音带了哑意:“不吃饭了?”
女子在他耳上落了齿:
“先吃我吧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