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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海边回来后,白玉室内便陈列了一桌颇为丰盛的饭菜,当然,也有她特地点名要的酒。
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,直让徐星星以为这屋里藏了个海螺姑娘。
问过睺渊后,才知道了关于虫子的事。
徐星星很震惊。
他不该叫虫子,应该叫小强吧!
这生命力是有多顽强?
那天晚上都她都下了那么重的手,竟然还没死透?
第二让她震惊的,便是睺渊竟然把她随口胡诌的一个绰号让人家当名字用了!
人家不会恨她吗?
谁要是给她起这么个名,她肯定做梦也想砍死他!
除了震惊还有发愁,这人在暗处,若是影响她的逃跑计划,再被睺渊抓回来,那她恐怕再也离不开了。
因此,斟酌一番,某次她提议让睺渊把他喊过来,三个人一起吃,毕竟两个人吃不完,再者她多少也能打探些虚实。
可睺渊听了周身气压立时变低不说,那顿饭还没吃完,他便又拉着她滚到了床上,一刻不停地折腾到半夜。
边折腾还边咬着她的耳问:“你为何这么想见他?嗯?是因为那日我用了他的模样将你掳走,你便将他记住了?”
所以这么聪明的人,怎么吃起醋来就这么没脑子啊?
她又没见过他,怎么知道你那天变得是谁的样子啊!
但倒是让徐星星发现了华点,所以,这次她决定在海边吃饭喝酒,以睺渊那小心思的模样,绝对不可能让别人将她喝醉的样子看了去。
主要是她一喝多就爱动手动脚,还十分主动,衣服脱得快,所以别说虫子了,方圆百里的雄性鱼估计都会被赶走了。
徐星星看着繁星喝着酒,回想刚刚她说下那句“是因为你,我才喜欢这个世界”时,睺渊的反应。
咂摸半晌也没咂摸个所以然来。
她很想在后面跟上一句:所以你不要毁了它。
但意图太明显,她怕他有所怀疑便只能作罢。
现在想强调一遍又觉得气氛实在不太合适,一时无言,酒已下肚了好几杯。
睺渊将地上的绸毯铺就整齐后,落座在女子身旁,刚要说话,便见女子的眼睛已然开始朦胧,他蹙眉端起酒杯饮了一口,才知这酒竟然这般烈。
这是星星清早点名要的酒。
心中又腾了气,和对那册子的厌恶之意。
再过半月,他定能将那册子与星星的识海完全剥离,断不能再让星星受这般苦楚。
他将女子手中的杯子夺下,往她碗里添了些菜:“吃些东西。”
徐星星有些昏沉,被这海风吹得晕晕乎乎地,听到身边男子的声音后,笑着摇了摇头,往他那边凑了凑:“你用术法将那毯子铺好不就成了,干嘛自己在那费力。”
“我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