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的指尖微微颤了起来,便连气息都开始不稳。
于是她厮磨着再度求吻:“相公……你真的不能亲我一下吗?你不亲我,我都要以为你不爱我了。”
等了许久,在她再次自我怀疑,在脑中臆想摔门而去时,那人的……手指?覆了上来。
徐星星:……
……我请问,
这是亲?
她真的生气了,张口狠狠地咬上他的指。
他任由她咬着,换了一个指磨蹭她的唇,“吻罢,你会走么?”
徐星星一怔,透过他的话语和微凉的指尖,猛然意识到——
他不会……以为这是幻觉吧。
眼眶又热了,她吐出他的指,神色严肃认真:“不会,肯定不会。不睡你个千八百次,我是不会走的。”
顿了顿补充:“睡千百次也不够,多少次也不够,我不会走的,我会缠你到死。”
男子的身体又僵硬起来,她便长腿一伸,夹住了他的两条腿,仰脸笑着道:“来吧,睡一睡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了,但是我有一个要求,
“我要看着你!”
男子好像定住了,过了许久,总算有了反应,嗓音压得极为破碎,“怎么办,我,真的做不到。”
“嗯?”
下一瞬,男子的气息将她强势裹挟,她的口中终于探入了她思念至极的舌,那舌不放过她口腔的每一丝空气,用力地吮着她因着强烈刺激溢出的口水。
眼睛看不见,其他的感官成倍放大。
疯了一般,天昏地暗。
徐星星攀在书案上数次摇摇欲坠,却被那人狠狠固在身前。
她胀痛,发酸,是被举到高处的颤栗,又倏然绽开的释放,是涤荡起伏的朦胧,夹杂着巨浪席卷的窒息。
他抱着她换了许多地方,她只能凭着本能攀附着他,顺应着他。
不知多久,天光暗下,他才慢慢停下,又拥着她温存许久,才抱起她去浴室清洗。
眼上的绸带总算摘下,她倚在他的胸口抬眼看他,想说什么,却在他灵力渡过来时很快睡了过去。
按照久别胜新婚的定律,两人的关系确实更为紧密了,但徐星星总觉得这种亲密中生出了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奇怪意味。
睺渊不再睡觉,也不再行医,他好像对
一切都失了兴趣,虽说他以往对其他事便没有兴趣,但那种没兴趣只是因为他对所有事的游刃有余与不屑一顾,而他现在好似失去了所有正面的感情和情绪,不只是快乐欣愉,便连淡然平静都丢失了。
她吻他时,他第一反应不是开心欢喜,而是颤栗僵直,好似伤痕累累的疯兽久违地得到关怀那般惧怕瑟缩。
他抱着她时,亦不再缱绻松弛,而是如一只怕丢失宝藏的巨龙,总是压抑不安,神经紧绷。
他每日除了为她医治,就是在看她,一直看着她,双眼眨也不眨,那眸光并不迤逦悱恻,反而尽是疯意与占有,好像她不是一个人,而是疯狗想吃吃不到的骨头。
虽然他表情始终沉静,但她深深感觉,那双如静潭一般的眸子底部,存着滔天的崩溃与嘶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