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远考虑到贺斐之年少时时常出入五军营,有被季达广认出的可能,劝他坐镇在客栈,“虽然可能性小,但还是以防万一吧。”
贺斐之“嗯”了声,没有异议。
盛远又道:“由我和茵茵姑娘去吧。”
贺斐之:“你一人便可。”
“我和茵茵姑娘配合得很好,可以互补,以防说漏嘴。”
“你自己去。”
盛远眨巴眨巴眼,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。
阮茵茵不懂贺斐之为何要让盛远一人前去,暗中给盛远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会一道去。
盛远咧嘴笑了。
两人的互动尽收在贺斐之眼中,胸口愈发得堵。
次日一早,阮茵茵悄悄出门,与盛远去往季达广那边。
能够接近季达广又不被他察觉出意图的理由不多,但也非寻不到,盛远以在街头瞧见他的身手,想雇他做扈从为由,许以好处。
季达广看着眼前自称是兄妹的男女,颠了颠向邻里耍赖借来的粮食,“找我做扈从,门都没有。”
盛远:“为何?”
“老子不做长工。”
“短工也行啊”
“短工又挣不了几个钱,慢走不送。”
盛远还想再劝,被阮茵茵拦下。
“盛将军,你不觉得,他是在回避与他人的往来。”
与梅许的阴郁不同,季达广明白一个道理,戒备心是会随着过于频繁的往来而降低,而有些秘密也会因为一时的不察而暴露……想要完全摆脱过去,就不能与任何人一再地接触,产生信任。
在他而言,对别人信任,就是在出卖自己。
他很机敏,至少比梅许机敏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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