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远喝了一口片汤,打嗝道:“那还按原来的分组吧。”
阮茵茵不愿与贺斐之一组,却深知重任在身,不可任性妄为,与谁在一组,不是由她来决定。
贺斐之没有多言,如果可以,他想将盛远和阮茵茵分开,但小心思在大事面前不值一提。
这时,一名影卫端着小碟走来,“跟店家要了点腌辣椒,干吃很开胃啊,你们尝尝?”
盛远夹起一根,就着片汤吃起来,“不错,能再下一碗粥。”
阮茵茵也尝了尝,朝婉翠点点头,“我喜欢,待会儿问问店家可否告知配方,以后回京可以试着做。”
闻言,贺斐之也夹了一根,才咬下一口,就呛得眼眶发红。
辽东的冬天可谓极其寒冷,吃辣也是一种抵御严寒的方法,但不曾想,腌的辣椒如此呛嗓子。
见状,盛远赶忙提醒:“大都督,你胃不好,别吃辣的。”
贺斐之不听劝,继续尝试着。
一根辣椒,吃得“火冒三丈”,却怎么也没有放弃。
其余影卫都觉得不可思议,这哪里是他们那个不食一点儿辣味的主子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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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几条街的闹市上,百姓们正在围观舞狮,锣鼓声声,喝彩不断。
可大家伙看着看着,总感觉其中一头狮子有些不对劲儿,舞头的人,跟不上舞尾的人。
路人都发现了蹊跷,何况是班主。
等表演结束,班主扯过舞头的师傅,“老季,你是不是故意的?知不知道差点踩了别人的脚后跟?”
季达广咳咳嗓子,吐出一口痰,好巧不巧吐在了班主的鞋面上,气得班主当场跳脚。
“季无赖,你有毛病啊?”
季达广顶着乱蓬蓬的头发,揪住班主衣领,“上次的钱还没结算,让老子白干啊?!”
“结算过了,是你丢了,还怪我?”
“丢了也是丢在你们这儿的,指不定让哪个龟孙子捡去了,凭什么老子买账?”
“季无赖,你可真是个无赖!”
要不是缺人,他才不招惹这个连名字都没有老无赖。
季达广抡起拳头砸过去,在鼻尖的方寸外停了下来,“今儿一起结了,否则老子去你家吃上一个月,顺便把你娘们给睡了!”
班主气得牙痒痒,恨不得将他削成八块,奈何拳脚功夫不如他。
打光棍的老无赖!
季达广松开他,晃悠着酒葫芦离开,松垮的葛衫下,是瘦骨嶙峋的身板子。
路过买火勺摊,还不忘占个便宜。
摊主咬牙切齿地隔空点点他,全当被狗叼走了,谁让恶狗身手好,犯起浑不管不顾的。
四旬的年纪,也没个家世,纯粹是个老无赖,不过想想也是,这么个混蛋,谁家乐意把闺女嫁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