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许溪将许湾保护得很好,即使先前遭受了渣a这样的虐待也没告诉许湾,而是欺骗对方,说是心甘情愿嫁给渣a。
苏问寻心被轻揪下,顺着许溪的谎言,没揭穿:“抱歉湾湾,我太喜欢你许溪姐姐,所以总是忍不住独占她的时间。”
她点了点头上花环:“下次我会记得和她说,毕竟我们湾湾做了那么好看的花环,不能不来看看。”
“嗯嗯。”许湾重重地点了点头,眼睛重新有了明亮的神采。
两人又聊了会儿,话题都围绕着许溪,过去的以及现在的,互相交流着信息,你一言我一语。
日头渐渐下去,脚下的阴影换了方位。许湾生了很久的病,虽然和苏问寻聊得开心,但还是感到疲乏,用手去支撑脑袋,空气中有雏菊香气飘散。
一开始,苏问寻还没察觉,以为是头顶的雏菊花环。颈侧腺体处的肌肤隐隐发热,是遇到omega信息素的反应。
许湾年纪小,再加上重病,很难控制好信息素,因此她常备抑制药在身边。
苏问寻走到轮椅边上,想从扶手侧袋给对方拿出药瓶。顿住,更近的距离,腺体发烫得更加厉害,但这一次,不是ao间的天然吸引,而是aa间隐隐的抵触。
不待苏问寻细想,这抵触感一闪而过,雏菊香气散去。
许湾捂着颈侧,急得都快哭了:“问寻姐姐,我不是故意的。我有的时候突然会这样,唉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知道,你不用自责。”见状,苏问寻绕到轮椅后,“湾湾,我把你推回房间休息吧。”
就在这时,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花廊处传来:“不必了,我来就好。”
许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,阳光透过月季花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她快步走来,高跟鞋踩在碎石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姐姐!”许湾惊喜,下意识想起身,但长时间的生病让她没有半分力气,就要往前跌去。
一左一右,许溪和苏问寻将她同时搀扶住。
许湾虽然单纯,但看着姐姐对苏问寻隐隐防备的态度,也意识到不对,出声:“姐姐,刚刚问寻姐姐和我聊了好多有趣的事。我们三个人好不容易见面,你陪我在花园里待一会儿,好不好?”
面对妹妹的撒娇,许溪一向答应,怜爱地摸了摸又瘦下去的脸颊,紧绷的神情终于柔和了几分:“好,但不能长时间在外面,你的身体……”
“我知道的,姐姐,我可是久病成医。”许湾骄傲地仰头,“要叫我湾湾医生。”
“湾湾医生。”
许溪配合地唤着,却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之间,修长的手指搭上轮椅扶手,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她垂眸看着妹妹天真烂漫的笑脸,心口泛起一阵钝痛。
母亲今早刻意叫走她,原来是为了这个。
她还记得母亲在书房里意味深长的话语:“许溪,你该让问寻多了解许家。”
原来湾湾一人就能代替许家全部。
而苏问寻……明明她留下纸条,还特意来见湾湾,究竟要对湾湾做什么?